“咔嚓咔嚓!”
這些黑袍人像是失去了恐懼一樣,面不改色地重新將手槍快速更換了彈夾。嗯,也有可能是因為沒有面板,只有血液流動的身體看不出任何面部變化,其實心中還是慌得一比。
至少,陸西法就看到不少黑袍人,一邊咔嚓咔嚓地更換著彈夾,腳底下距離艾瑪卻不知不覺中越來越遠。它們每做一個動作,就要遠離艾瑪幾厘米,也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有意為之。
“好!”
陸西法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重新在二樓探出頭來。他像是在戲園裡看戲一樣,鼓掌鼓得震天響,就差再喊上一句再來一遍了。
而後,似乎是鼓掌鼓累了,只見陸西法隨手從樓梯上取下兩本牛津字典般厚實的書籍,啪啪啪地將兩本書籍不斷地互相碰撞。
“加油,艾瑪再來一遍!”
這個傢伙!
艾瑪頭上出現了無數黑線,天知道這個陸西法的腦回路是怎麼樣的,他以為這樣就能夠激怒.....
“呯呯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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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法蹲下身體,隨手扔出一本書籍,剛一扔出去就直接被滿負彈荷的黑袍人們打得稀巴爛,紙張碎片混合著散發濃烈的硝煙硫磺味的黑煙,瞬間在密閉的室內飄散開來。
黑煙之中,二樓方向似乎又有什麼東西被扔了下來,只是由於黑煙的阻擋,那些黑袍人們並不能夠看得清楚。
它們雖然已經做不出任何表情了,但是心中還是冷笑一聲,以為陸西法又想著扔書下來騙他們打出彈藥。他們會上當嗎?
呵呵,開什麼玩笑,他們可是中世紀的時候訓練有素的貴族家丁,它們可不會被幹擾。一邊想著,黑袍人們用絲毫沒有任何停頓的手速,繼續更換著彈夾。
“吼吼吼!”
突然間,它們似乎感到有什麼油膩膩的東西落在了自己的黑袍子上,還順著破成了條狀的黑袍一點點地朝著身體上滴落。
一聲聲沒有實質語言,只有本能的痛楚的嘶吼從他們嘴裡發出。構成黑袍人身軀的無形的血管像是破碎了無數個血洞一般,四散著朝著外面飆血。
“嗖嗖嗖!”
紛亂的子彈破空聲再一次響起,然而,這一次卻不是黑袍人開槍射擊。而是,艾瑪輕輕地招了招手,原本靜止在半空中的子彈又一次倒飛回去,再一次洞穿了那些黑袍人。
原本還能夠勉強的站立著的黑袍人們,這一次連站立都做不到了。它們紛紛搖晃著摔倒在了地面之上,任憑那種黑色的血液流淌了一地。
原本它們就像是人體模型一般,全身只有著流淌著血液的無形血管,再也沒有別的東西。而現在,似乎這種無形的血管也再也無法維持住了。
隨著爆裂的洞口越來越多,一個個黑袍人像是被放完了氣的人偶,逐漸乾癟下去,整個房間內的地面上,徒徒留下了一地面的黑色液體。
“吳家族的先生,也許我們應該談一談,畢竟,我們似乎也沒有什麼生死怨恨。”
亞利局大已經趁著剛才那會兒功夫,完成了自己的蛻變。他變得更加接近於蛇,顎骨變得又窄又張,像是三角形的毒蛇頭一般。
它一邊說著話,一邊下意識地吞吐著分叉的蛇形舌頭。亞利局大的四肢完全退化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它原本體表的毛髮逐漸變粗變大,如同鱗片一般,覆蓋在了它的身體表面。
純粹的利己主義者,一旦見勢不妙,沒有絲毫原則,沒有絲毫榮譽的就地投降。這個時候,什麼貴族榮耀,什麼人格尊嚴,全部被它扔到了喜馬拉雅去了。
“這個傢伙為了活命還真是什麼都肯做啊,”
陸西法看了一眼之前還對於自己名節十分重視,現在卻鞠躬卑膝,低著頭,一臉諂媚討好之色的亞利局大,暗歎這傢伙還是另類的人才。
“我願意付出超凡材料,我也可以支付金幣,當然了,如果有需要我獻上的一切東西都可以簽訂契約。”
亞利局大到底是貴族出身,它絲毫不見慌亂之色,有條有理地列出了自己能夠貢獻給陸西法的東西。
“艾爾虛空的唾液你有嗎?”
“妖瞳羅斯的眼珠你有嗎?”
.......
陸西法一臉報出了一大串珍惜的奧術材料,這些都不可能是亞利局大能夠擁有的。
陸西法本就是想要調侃一下滔滔不絕介紹著自己藏物的亞利局大,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亞利局大居然沒有半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他反而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