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法隨意地找了塊空地,一屁股坐在了那個陣法圖案的前邊不遠處,他雖然像是在回答著梅澤人的話,但是她卻對著自己目前前邊的空氣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地看著前方。
時間再回到二十多分鐘前,那間毒氣室內...
“也不知道這個傻子是怎麼想的,居然大肆地破壞,還都破壞了攝像頭。害得我們還要重新安裝一邊,要不是他已經被毒氣給毒死了,我還真想讓他看看我的厲害!”
兩個全副武裝,帶著防毒面具的傢伙一邊抱怨著,一邊端著槍走了進來。他們已經驅散了室內的毒氣,所以整個室內的可見度都十分良好。
於是乎,他們掃視了一圈後,一眼就看見了地面上躺著的那一道身影,這個屍體被層層架子給壓在身上,只露出一雙男士的大碼布鞋,顯然就是那個之前在監控裡他們看到的,亂砸東西的陸西法了。
這個傢伙死到臨頭還在到處破壞,真是死有餘辜!這不就最終還是被大量的醫用器材給壓在了下面,這麼死去了嗎,當真是死了也不讓人安心!
但是沒辦法,主人也不會來打掃場地,這收拾場地的活最後還不是得落在他們兩兄弟壺身上。想到了這裡,這兩個護衛對視了一眼,而後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正準備收拾一下然後洗地。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或者已經見到了死者失去了警惕後的兩人沒有去注意,在毒氣的濃霧中,一道同樣帶著面罩的傢伙出現在了他們身後。鋒利的手術刀片被紗布包裹著把柄,精準地刺入到了兩人的頸脖處。即便有著防禦服的隔絕,但是又怎麼敵得過手術刀的鋒利,輕而易舉地刺透了防禦衣,扎入到了兩人的大動脈之中。
破開口之後,毒氣更是源源不斷地湧入到了兩人的頭盔之中,混合著行動式氧氣筒的氧氣,一起被倒地抽搐著的兩人不斷吸入。陸西法還十分善良地將兩人的防毒面具脫落,讓毒氣和他們的面部充分接觸。看著不斷抽搐,面色發青,口吐白沫的兩人,陸西法吹了吹口哨,背起兩人隨手攜帶的槍支,而後託著氧氣瓶離開了這裡。
死去的兩個護衛活著最後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帶著吸氧面具的青年。已經快要陷入到了無邊的黑暗中的他們,心中最後一個念頭就是,
“見鬼,這傢伙依靠著這裡的吸氧面具活下來的?”只是,他們再也無法向幕後之人彙報了,就這麼倒在了毒氣室內...
“不過你還真是厲害啊,一路上幾乎沒有藉助任何超凡力量,但是卻給人一種暗示,佈置這些機關的一定是利用著超凡力量的人。哦,也可能是有著超凡力量的生物。不過,這些都不太重要了。”
“最後,按照設定來說,到了最後一關,也就是現在我們所處的位置,應該你會動用某種手法,使得只有一個人能夠來到這裡。這間房間可以說是整個流程中最重要的一環,也是最終要達成你的目的的地方。”
“你利用著某種能夠讓他們致幻的藥物,而且大機率會以開門殺這樣防不勝防的方式使得進來這裡的傢伙陷入到一種幻覺之中。嗯,要是我的話,肯定還會弄出一個解藥一樣的東西。不但能夠精準地控制進來的人數,確保只喲偶一個人能夠進來。更是能夠從心理層面上,讓這些可憐蟲以為自己已經解除了幻境,看到的都是真實的景象。”
“隨後怎麼樣反正都是由你操控了,只要你控制著這些傢伙,用誘導或者誤導的手段,讓他們將攻擊打到這一片陣法封印的圖案上就行了。甚至,如果以還有一些能量轉化的手段的話,還能夠將前面幾關死去人的屍體或者隨身攜帶的寶物,也轉化為對抗著封印的力量。或者轉化為下一次這裡開啟時,運轉需要的能量。”
聽完了陸西法總結式的發言,梅澤人忍不住了,她開口說道,“難道我們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覺?”
“不全是,我說了,他的兩個手下會根據他的指令,在這間囚籠的基礎上,佈置一些東西。而這些東西大機率是依據著這間囚籠的防禦措施而建成的,類似於一個放大器,使得原本的懲罰措施被放大無數倍,目的是我們每一關都會死上一個人,他要確保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最後進入這裡的傢伙只有一人!”
“很簡單的道理,它本人無法直接攻擊,只能夠依靠著兩個拿著槍的手下洗地。一旦人數過多,很容易失手,這樣事情會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而且人數過多也可能...”陸西法頓了頓,而後忽然間笑了起來,他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嘿嘿嘿,原來如此。我也是反應慢了,連出口在哪裡都要反應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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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法走向了舞臺正中央的陣法圖案處,用手探索著地面,幾秒後,他就中央某處的位置上摸到了一處凸起。他手掌握著,先是向裡面推了推,沒有任何反應。而後他又向外拉了拉,也沒有任何反應。最終,他向上一抬,開啟了一扇大約半人高的落地窗。
“咔擦!咔擦!”
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響聲,整個房間內的陣法似乎失去了作用,原本的舞臺、觀眾席、幕布連同著恐怖的戲命師全部消失不見了,整間房間裡只有一個大約到人膝蓋處的鐵籠,鐵籠裡一個長鼻子的木偶娃娃正一動不動地躺在籠子裡。整個房間裡,現在唯一稱得上恐怖的,也只有地上那一攤鮮血了...
這裡似乎已經變成了一間普通的房間,也就是牆壁上被噴滿了亂七八渣的塗鴉,看起來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一般。高樓大廈、冰天雪地全部消失一空,空間和時間,錯覺和幻覺全部都恢復了正常。
“不愧是陸西法,”
原本一直沉默著的木偶嘴巴居然一上一下地說著話,看起來像是木製玩偶一樣的玩具居然發出著機械混合音,“整個賭局中,只有一個人壓你獲勝,咯咯咯,果然地獄來的傢伙都是最會騙人的。”
“你認識我?”
陸西法的眼睛一眯,這傢伙不是應該被人給困在這裡的嘛,怎麼會認識自己這個和後來之輩?
“我當然認識你,也許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