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澤人深深地看了陸西法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麼,拉著還想說些什麼的齊射雄離開了。她不敢賭,她不敢賭陸西法是真的找到了破局之法,還是說陸西法已經喪心病狂、走火入魔了。
所以,她現在面臨的唯一選擇就是,將這個大機率會在未來要了她命的遊戲繼續玩下去,然後默默地尋找著機會。
陸西法沒有去理會一邊離開,一邊還在嘀咕著的梅澤人和齊射雄,他快步走到急救室內,看向了放在正中央手術檯上的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整個腹腔都暴露在外,腹部的位置沒有衣物和面板,更為血腥恐怖的是,他們腹腔中的腸子被抽了出來,捆住他們的身體,還打了個結。
“讓我看看,問題究竟在哪裡呢?”
陸西法的目光細細瞄到了已經乾結了的腸子上,而後他的嘴角上揚,露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找到線索了!
那腸子的橫截面上的褶皺相互排布,像是有人有意為之似的,甚至陸西法還看到了不少明顯是人為劃破的痕跡。
這些褶皺相互交織,相互映襯,居然是半幅地圖!而憑藉著將近過目不忘的能力,陸西法很快就將這具男屍的腸子所描繪的地圖給記在了腦海中,並且掃了一眼女屍的另一半地圖之後,存檔迴歸到了現實之中。
要知道,雖然不知道死亡會不會掉評價,減少通關獎勵,但是陸西法是不會給系統嘗試的可能的。他在現實中的書桌上將記憶中的兩個半幅地圖給描繪出來,而後慢慢地將兩張畫滿黑色線條的白紙相對而移。
“找到了!喔喔,這個位置居然是在那臺電視下面,藏起東西來還真是一個小天才!”
陸西法重新回到了遊戲中,他他大搖大擺地走到那臺還在不斷跳動著綠色數字,進行著倒計時的電視機,輕蔑地笑了笑。而後他伸出手,像是沒看到眼前的牆壁似的,穿過了白色瓷磚的牆壁。
“嘩啦!”
陸西法的手像是消失了一樣,旁人看過去只能夠看見半截浮現在外面的手臂,他的手像是被牆壁給吞食了一般。而牆壁內不,傳來的像是羊皮紙摩擦地面的聲音,就如同正咀嚼著獵物血肉的怪物,正安然地享受著自己的美食。
毫無疑問,陸西法自然沒有任何事情,他摸到了真正的牆壁,像是由木頭製成的那般粗糙的牆壁,以及一張熟悉的紙張。
“果然如此,”陸西法輕輕地吹了一個口哨,他確認了自己的推斷並沒有出錯,這可比那些暴力破解好玩多了不是嗎。
這個地方還別說,謎題的設定和解謎環節,當真是有點意思!
“等等,如果這邊是依靠著光線折射技術或者某種投影將暗格掩藏起來了,那麼會不會整座大樓都是這樣的虛幻?而我們所謂的傷勢,也不過是一種神經欺騙罷了。”
有人做過這麼一個實驗,將硬幣放在被催眠者的手背上,說是烙鐵。結果實驗者手背上自我出現了輕微的燙傷症狀,等被催眠者醒來後,還堅定地認為自己真的被燙傷了。
嗯,最後一紙訴狀還讓實驗機構還賠錢了的那種實驗。
“那麼,如果這種實驗放大無數倍,並且催眠者的催眠術的等級再提高無數倍呢,”
陸西法忽然頓了一下,隨即嘿嘿一笑,“嘿嘿嘿,我也遲鈍了,這裡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們這裡究竟是現實還是虛幻。不過,這也倒是提醒我了,我差點就漏了這房間裡最後一個監控。等等,我似乎可以利用這個監控做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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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西法在這邊搗鼓著,而梅澤人和齊射雄則沒有半點上來搭理他的意思。即便陸西法真的搗鼓出了什麼逃生之路,那也可以大家共享嘛,至於現在,當然是多一條路多一種選擇來得更好,他們在探索著通常意義上的通關之路。
梅澤人將電極從已經死去的巴適熊的胸口取下,也不顧上面的鮮血,貼在自己的心臟口。而後她盤腿坐下,平心靜氣,運功修行,不理外界任何干擾。
武哲仁雖然知道了梅澤人是仙門之人,而對方也和他說過自己之前也修行過一種類似於世俗世界的龜息功的功法,可以調節自己表層的心率和溫度,讓它們降低到一個極為低下的地步。
可武哲仁仍然不放心,這萬一要是真的不行,拿自己可就是當真折損在這裡了啊。
該死的!
想到了這裡,武哲仁不慢地看向了還在不遠處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做這些什麼的陸西法,要不是這個傢伙突然走火入魔,自己也不至於狼狽到這種地步!
越是這麼想,武哲仁就越是緊張,不一會兒,他已經是滿頭大汗地站在原地。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在梅澤人面前轉來轉去,深怕她分心,而前功盡棄。在涉及到自己小命的時候,可沒有人敢開這種玩笑。
“嘀嗒!嘀嗒!叮叮叮!時間到!”
“噗噗噗!”
一連串的漏氣聲從藥材室內傳來,武哲仁轉身一看已經逐漸蔓延開來的綠色起霧,臉色鐵青。
又是那個幫不上忙,只會搗亂的陸西法弄出來的鬼東西!這個傢伙,要不是自己打不過他,自己當真剛才就已經將這個傢伙給滅殺在當場!
他瞅了一眼仍紋絲不動的梅澤人,深吸幾口氣,壓低了自己的呼吸音量,連目光也不敢直視梅澤人,深怕對方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