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法就這麼坐在文迪和希瑞科的對面,三個人就這麼沉默地坐著一言不發,就是旁邊負責記錄的同事則有點忍受不住地雙眼皮直打顫。
他打了個哈欠,隨意地瞥了一眼鬧鐘,已經快二十點了,算算時間也沒有多久就要到午夜了,那麼那個倒黴鬼託德,當真會如同這個艾利克斯所說的那樣,無緣無故地死去?
這麼想著,這個書記員打了個哆嗦,他嘟囔了一句,將自己的上衣領子扣的更加緊密了,而後他直接走出了房間,準備去給自己倒一杯摩卡咖啡。
“啾!”
一聲怪異的鳥鳴聲傳來,陸西法和文迪以及希瑞科猛地一驚,三個人幾乎同時看向了窗外,那邊一直歪著腦袋的通體黑色羽毛的貓頭鷹正歪著腦袋看著屋內的三個人,還不時地發出著怪異的鳴叫聲。
“見鬼!”
希瑞科低沉怒罵了一聲,他剛才當真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他也是幾個人中反應最大的。
眼看著陸陸西法和文迪那種看著奇怪動物的奇怪目光,希瑞科惱羞成怒之下,直接抄起了手邊的雜誌,猛地朝著貓頭鷹砸去。
“嘶嘶嘶!”
希瑞科手中的雜誌自然砸不中靈敏的貓頭鷹,反倒是飛出去的雜誌在空中翻了個滾,雜誌的書頁似乎改變了風的氣流和阻力,使得雜誌直接在空中轉了個圈,反倒朝著頭頂上那個吊扇飛去。
只聽得嘶嘶嘶的書頁被風扇絞碎的身影不斷地傳來,之前姐還在希瑞科手中的雜誌就這麼化作漫天的碎片,片片如雪花般落於整個房間之中。
至於陸西法,他早就見勢不妙,第一時間就防備著吊扇之類的掉落下來,他自然一個箭步,也不顧身體上的傷痛,直接猛地朝著大門的方向一撞,朝著外邊跑去。
“站住!”
文迪愣了一下,他有點被這個場景給愣住了,而後他瞬間反應了過來,剛想著轉頭去追陸西法,卻只見陸西法已經高舉著雙手,直接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陸西法毫不為恥地高舉著雙手,振振有詞地說道,
“別開槍,自己人。我梅可沒有想著逃跑,完全是因為剛才的情況太過於突然了,鬼知道這是不是什麼死神的把戲。”
這麼說著,文迪也快速地來到了陸西法的背後,將他整個人都給銬了起來,等確保了陸西法又重新受到了他們的控制後,他才長出一口氣。
而後,文迪有點不悅地這皺著眉頭,他單手將已經被銬上了手銬的陸西法給拉了起來,另一邊他轉身看向了自己的搭檔,開口說道,“希瑞科,你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嗯?你在看什麼東西?”
希瑞科沒有追出來追捕當時看起來像是要逃跑的陸西法,也沒有來躲避,他反倒是低頭者,直勾勾地看著自己手掌心中的兩塊雜誌的紙質碎片。
似乎是察覺到了自己搭檔的異常,文迪不動神色地將手放在了自己要不腰部的配槍上,而後一步步地朝著希瑞科的方向前進著,一邊走他還一邊說懂啊,
“希瑞科,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希瑞科顫抖著雙手,他像是急需要六味地黃藥的乾枯藥渣一樣,看著分別躺在自己雙手掌心處的兩張紙片,上面一左一右分辨寫著託和德兩個字!
“不好!快聯絡在託德家外邊職守的同事,給我進去看看裡面究竟有沒有任何的異常,至於原因嗎....就說他們忘記繳納煤氣費用了!”
文迪趕緊朝著門口處,正端著一杯咖啡,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二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書記員。而書記員似乎也從文迪的語氣中,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他打了個哆嗦,也不顧咖啡會撒到自己的身上,趕緊一溜煙小跑去通知了。
而早上被陸西法詛咒著活不過今晚的託德,在小心翼翼,甚至連過個馬路都要等著路面上完全沒有任何汽車了的時候再透過的他,終於有點累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五十多分了,再過上一小會兒,自己就算已經渡過今天了,那麼想來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開始變得神神秘秘的自己的兄弟兼死黨的艾利克斯的預言就應該出錯了吧?
說實話,託德當真是有點累了,他掃視了一眼房間內,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今天家裡原本警備用的槍支和丹藥全部不翼而飛,並且就連廚房裡用來切菜的菜刀也消失不見了。
可以說,現在整個房間裡沒有任何可以造成殺傷性的東西,當然了,託德也不會忘記電這種足以令人致命的東西。
他也提前告知了自己的父母,自己的父母已經提前切斷了所有的電源。沒有煤氣罐之類的易燃易爆的物品,也沒有電這種短時間足以致命的東西,甚至連一切有鋒利口子的刀具和鐵片全部都消失了。
這種情況下,託德不相信自己還會死,他更不願意相信,自己就會死在這種距離第二天只有幾分鐘的路上。
於是乎,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直勾勾地看著鬧鐘,反正只要排除了一切外部的干擾源,再加上自己不作死,那麼就這麼靜靜地等這一天過去,那豈不是自己肯定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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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託德瞪大了眼睛,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的雙眼都開始充血,自己的眼睛已經通紅一片,終於在託德的望眼欲穿中,秒鐘一秒一秒地流動著,終於劃過了十二點的界限,新的一天來了!
“終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