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陸西法這個上一次救了他一命的恩人這麼說了以後,他心裡就好受很多了,定了定神的比利也似乎發現了之前自己的行為有點尷尬。
於是,他又笑了笑,像是開玩笑一般地說道,打破了這份尷尬,“那我就可以約會仙女了?”
“啊哈,隨便你吧,”
陸西法聳了聳肩,他不想要再繼續這份尷尬無比的對話,轉而將自己的手中的花朵輕輕地放在了墓碑之前,而後沉默著看著墓碑上一個接著一個的名字。
“多謝你,全靠你我現在才活著,”
克萊爾的頭髮稍微長了一點,一頭金髮現在已經能夠觸及到肩膀,她雙手合十,雙掌中間夾著一朵白色的康乃馨,她明媚的眼睛看著陸西法,表示著自己的感謝,“真的謝謝你!”
“咔擦!”
陸西法還沒有說完,一道閃光閃過,旁邊一位黑人記者似乎將克萊爾向陸西法表達感謝的這一幕個照相照了下來。
倒是陸西法老老神在地看著自己放下去的康乃馨,搖著頭,若有所指地說道,“你說,你真的能夠抗衡神靈嗎?以凡人之軀,比肩神靈?”
“我,我不知道,”克萊爾搖了搖頭,“我相信科學。”
陸西法笑了,笑得很燦爛,“巧了,我也相信科學。”
而後,陸西法的死黨託德也走了過來,他拍了拍陸西法的肩膀,聲音中也帶著一絲咽唔地開口說道,
“抱歉,我這段時間還真的需要緩一緩。也許過一段時間後,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籃球比賽。”
“沒關係,我能夠理解你,”
陸西法點了點頭,他給了託德一個擁抱,轉而繼續說道,“心情放好一點,我的兄弟。”
“哈哈,我會的,”
說著,託德也給墓碑上了一束鮮花,而後繼續說道,“走吧,剛好這一次的禱詞是我來說,我們就一起過去?還是說,你還要在這裡待一會兒?”
“我們一起過去吧,這裡我也沒有別的想要看的了,”
說著,陸西法和託德一起漫步穿過葬禮場來到了唸叨著哀悼詞的場地,託德整了整自己的蝴蝶結領帶,走上臺去,開始訴說著自己的禱詞,
“俗話說,死期難料。但是,話雖如此,其實,當我們說著這些的時候,我們心底裡將我們自己的死亡當作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生命可能會隨時被終結,可能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下午,我們的生命就此終結了。”
“甚至可能就在此時,此時此刻,但是我們將會繼承那些死去之人的精神,帶著他們的那一份繼續地好好地活下去....”
託德懷著悲傷的心情,將自己手中的哀悼詞的稿子唸完,他深吸一口氣,剛走下臺,卻看見自己的死黨艾利克斯那張陰晴不定的臉。
“託德,我想你有麻煩了,”
陸西法的聲音十分低沉,他的面色發青,抬起頭,像是在凌空注視著什麼似的,就這麼歪著頭,看著天空中的某樣東西一動不動。
“嘿,我還能夠有什麼麻煩?我都已經這副樣子了,難不成死神來回來折磨我不成?”
託德被陸西法這麼一說,頓時嚇得將自己的頭縮了回去,而後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乾脆這麼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而陸西法聽了他的話後,用一種極為奇怪的眼神看著託德,他呵呵一聲笑出聲來,搖了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得好,
“很遺憾的是,還真被你說對了。死亡是一切的歸屬,死神不會讓我們這些原本應該死去的傢伙還這麼活著。它會像是一個優雅的紳士一樣,按照原本我們的死去順序,一個接一個地將我們殺死。”
“你在說些什麼?”
託德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剛剛經歷了那麼多朝夕相處的同學離開人間,現在又聽自己的死黨說著這些,他的心臟開始有點承受不住了。
“面對著死亡威脅的時候,一般來說,要麼將死神的狗頭給打爆,嗯,現在的我沒有這個能力。要麼就一直躲著,直到某個時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