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差?”
容富貴猶豫了一下,他對於現在劉協的情況也是知道一點,畢竟都在皇宮裡混的。要不是已經被打上了皇上的標籤,他早就想要投靠別人了。
現在,已經式微的皇帝身邊的第一紅人太監居然想要給自己一份美差?皇帝自己都不知道幾天沒有吃肉了吧?
“好的,宋公公請吩咐,只要是小人要是能夠做的,小人萬死不辭!”
容富貴雖然這麼想著,但是誰不想榮華富貴,誰不想一朝成名,反正真有什麼危險,大不了自己不做了就是了。
“放心,只需要你給兩人大人各送一封信就行了,”
說著宋訥從自己的袖口裡掏出了兩份印蓋有皇帝玉璽的信,直接塞到了容富貴的手裡,“拿著,給曹操和袁紹各送一封。反正他們兩個誰距離你近,你就先去誰那邊吧。記住了,要對人家客氣一點,不要太過於桀驁!”
“放心吧,宋公公,我不會出問題的!”
容富貴看起來高壯,年齡也是追最長,又在宮廷裡磨練過幾年,其待人接物自然不會毛毛糙糙的。
不過,只要送一封信就能夠換的到一碗雞湯?還能夠大吃大喝?
這裡可不是現代,沒有集中化的養雞場和養豬場,肉湯可不是他這種人能夠喝得起的,尤其是皇上沒錢,長安城被西涼兵搜刮的情況下。
宋訥笑呵呵地重新坐回到了馬車前邊的邊沿之上,而後他一邊幽幽地看著前方的車伕趕著馬車,一邊轉移話題的同時,還不忘給容富貴畫餅,
“自然,而且不出我所料,他們兩方大諸侯中至少有一位會客客氣氣地對待你。你記住了,要是由一方直接將你趕了出來,或者不待見你,你就趕緊去另一家那邊。”
而另外一邊郭汜得知了劉協逃跑以後,還是想要再次劫持漢獻帝到長安城來,不過劉協一出城就進入了楊奉的營地,楊奉對李傕早有不滿,對郭汜也沒有好感。
他信奉者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敵人想要的,我偏偏不給他的戰術,面對著郭汜的追兵沒有客氣,將他們打跑了。
而另外一邊,來到了長江邊的劉協等人看著滾滾的長江水,一時間傻眼了,他們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作出決定。
他們現在要麼捨棄馬車,坐船下江南,要麼繼續乘坐馬車,一路沿著長江奔去。
“宋愛卿,你有何指點啊?你倒是說說看,應該要怎麼辦?”
劉協一時間也犯了難,他自然不想要放棄這種馬車上的舒適生活,而且即便他想乘船,整艘船上也做不了他帶來的那麼多人啊!
“指點不敢當,”
宋訥背後一下子涼了,他之前那些招數全部都是按照陸西法教授的來的,現在你讓他自己說策略,他又怎麼會知道。
他瞅了一眼最後一個香囊,看到了上面絲綢帶綁著的解開條件,頓時心中有了主意。他一下子舒緩多了,四平八穩地拱手拜了一拜,
“陛下,臣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已經準備好了對策錦囊。請陛下稍等片刻,微臣即將為陛下分憂。”
宋訥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帶著一絲得意,他心中一下子舒坦多了,畢竟現在這種被人追著的感覺可不好,誰知道那些個野蠻的西涼兵什麼時候會追過來,
“還是陸西法靠譜點,之前都是那麼簡單直白,還告訴我應該要怎麼做。不然,換成了那些個喜歡打啞謎的謀士,那我可就凶多吉少了”
“今日解籤,意下江南?”
“!!!陸西法!”
“誒,我對於宋愛卿可是賞識的很,你儘管說,不要擔心我會聽不進去,”
劉協苦笑著搖了搖頭,“日子再差還能夠比現在差不成?你儘管說吧,宋愛卿既然有如此的信心,我又何妨配愛卿一起賭一把呢?”
“見鬼了,我不是對你沒信心,我是對自己沒信心啊,鬼知道陸西法什麼意思,”
宋訥心中在瘋狂地咆哮,他面色瞬息之間是變了又變,而後像是想通了什麼似的,一臉微笑地說道,
“陛下,臣以為應該乘船下江南。西涼兵本就是在陸地上勇猛,在這長江之上可就說不準了。而且,咱們順著長江漂流而下,速度也是比馬車更快!”
“好!”
劉協左手猛地一錘自己的右手手掌心,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他指著這滾滾的長江直接下了命令,
“來人,收集附近所有的船隻,我們就走水路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