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訥這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陸西法安排的工作後,陸西法自己本身這邊卻遇到了一點麻煩,曹操居然把他當作一個野心勃勃的無名之輩想要把他打發了。
“沒有斷筆處,整份信一氣呵成,”
陸西法看了看這封任命狀,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恐怕有點被曹操給惦記上了,而且還是被劃歸為有野心有威脅的那類。
“是了,我那副對子太過於有豪強裝置,恐怕讓曹老闆對於我生疑了,”
陸西法在房間內來回地踱步,自然垂落下來的手指輕輕地有節奏地敲擊著自己的腰部,“心中忌諱好辦,只要能夠讓他看到一個勤於職守,廢寢忘食到半毛錢工資都不要的地步,想來是個老闆都會安心的吧。”
“不過我還需要兩個條件,第一目前曹老闆手下武將謀士如雲,我現在答應了這份小官員的任命恐怕並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一旦我不答應,恐怕直接是刀斧手加身,被天下通緝了。這點需要在調整下計謀。”
“第二點,我需要一個能夠被曹操100信任,同時又能夠影響曹操心目中形象的傢伙,來維持我的形象,從而使得我在曹操心目中的形象提升,從而得以無事.......所以,這個目標很明確了——曹丕。”
陸西法只是略微一想就明白了發生了什麼,自己需要怎麼辦,不過現在他還可以用一下轉移視線的小把戲。
兵多將廣的曹老闆,想來也不會因為一個有野心不甘人下的小兵就直接非殺了不可吧?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猜疑心再重,現在也不是發洩的時候。
我需要一個契機啊!
陸西法看著碧藍的天空,幽幽地嘆了口氣,而後飛快地回了一封信,“今日因為水土不服的原因,下官居然患上了風痺症,身體不能起居,恐無法再為曹氏奔波。不過,即便在臥榻之上,下官也願意為曹氏獻一份綿薄之力。”
........
“這小子生病了?還是風痺症,所以身體不能起居,不能夠來許昌了?”
荀彧哈哈大笑,不過他也沒有拆穿陸西法,轉而一動不動地直接將陸西法回覆的信件給了曹操。
正從洛陽城回來,不繼續去長安城那邊僵持的曹操還在路上就收到了荀彧發過來的信件,“陸西法?無名之輩,不過既然能夠被荀彧賞識的,倒也是個不能夠放過的人才。來人,派幾個機靈點的探子,給我夜探水城,看看那個陸西法究竟是真的患了病,還是單純地不想為我出全力。”
不過曹操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並沒有對於陸西法太過於上心,原因很簡單,從荀彧那邊知道陸西法並不是來自於北方。
北方很重要,那裡是四世三公袁本初的老巢!
雖然現在曹操的兵力不過袁紹的一個零頭,但是他心中有預感,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和袁紹對上。
而且,在那之前,袁術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這兩人都是北方袁氏家族的嫡系。
所以,如果輪到現在曹操對於謀士的渴求,那種熟悉北方地理環境和人文環境的,並且還能夠出謀劃策的,才是他現在最需要的。
至於後勤補給這一塊,在曹操看來,有荀彧這個當世子房在,其他人也只是輔助,有或沒有都差不多。
千里急行!
在夏侯淵神速的加持下,探子很快就來到了水城,他渾身都包裹在夜行衣裡,只是眼睛睜開一條縫,使得自己能夠看得清前面少許距離。
畢竟,做這種探子,尤其是夜間的探子,不被發現才是最重要的。
“唔,有灰塵,不過看起來是薄薄的一層,並沒有太厚,”
探子自然不會像是電視劇裡一樣,直接飛簷走壁地去房簷磚瓦之上檢視起屋內熟睡之人的情況,他是來打探訊息的,自然會多方面考慮。
於是乎,他的第一個去處,不是臥室,轉而來到了廚房,仔細地檢視起廚房內的擺設物件和灰塵堆積情況。
而後,他又用沾了口水的手指輕輕地戳破了紙糊的窗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地看向了臥室之內。可以看見,陸西法就這麼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像真染上風痺一般。
“吧唧!”
正悄悄後退的探子臉色一僵,將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甚至為了防止迷煙毒藥等東西的侵害,他連氣味都聞不到,自然沒有問道院子中那股臭味。
但是,當他腳上踩到了某處軟軟的東西的時候,藉助著月光,他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心中怒吼著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