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剛剛要輸入我律師的號碼的時候,突然間電視裡出現了緊急新聞,裡面播放了有關於我的通緝令,”
陸西法搖了搖頭,苦笑著攤開了雙手,一臉無奈,“你能夠想到那個時候我們之間的情緒有多緊張嗎?她直接抓起了旁邊水果盤裡的水果刀,衝著我比劃著。我們的聲音越來越響,當時我想要說服她我不是壞人,只要讓我打一個電話就行了。”
“你們對峙的時候,你應該也可以撥打電話吧,”
樓房眯著眼睛,手指比劃了一個六的手勢,放在自己的耳朵邊,“你只要這樣,就可以撥通電話了吧?以你鋼琴師的雙手,難道不能夠做出這種普通人就能夠完成的動作嗎?”
“我當然可以,但是意外發生了,她家的門鈴突然響了,”
陸西法點了點頭,繼續描繪著那時候的場景,“我請求他別開門,我以為是追擊而來的警察,我當時就差給她跪下了。我擔心追擊而來的警察會將我帶回警察局,對於嚴刑拷打。但是,她似乎比我還緊張。”
“她對著另一邊廚房的柱子後邊努了努嘴,緊握著水果刀,讓我躲到那後邊去,還讓我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陸西法深呼吸著,像是要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你能知道當時我有多激動嗎,我舉高了雙手,連連保證自己沒有任何的惡意,然後還承諾我會給她我的簽名和一筆錢。但是,她卻冷不丁地搶回了她的手機,然後用水果刀對著我比劃,讓我躲到旁邊去。”
“來的人是謝爾頓嗎?”
樓房冷不丁地問道,他看著陸西法的面部肌肉,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不是的,長官先生。我沒有看見來的人,只能夠從聲音中聽出來似乎是一個老年婦女,而且她說的也不是英文,所以我也聽不懂她說了些什麼。但是,瑪雅似乎急於將那個老婦趕走,但是我的傷口卻崩開了,劇烈的疼痛讓我低聲地叫出聲來。”
“那個老婦似乎也聽到了,原本好像已經要關門了,結果兩人又吵了兩句才將門關上。然後,她又將大門給反鎖上了....”
“等等,這裡面有個問題。假如,我是說假如我是瑪雅的話,在我看到了一個通緝犯出現在我家裡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一定是報警。而且,根據你剛才所說,你躲在客廳和廚房中間的一根承重柱後面,那麼面對著你一個通緝犯,她居然沒有求助,也沒有趁機逃跑?”
樓房很快就發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也許對於一些現代的儀器他不太熟練,但是對於人心他可不是新手。
“當時的我不知道,現在想來應該是那個時候她腦海中已經想到了這個計劃,讓我來當替罪羊。因為當我剛剛進去的時候,反常的地方太多了!”
陸西法滿臉無辜之色,他身體微微前傾,繼續說道,“哪有人家家裡的茶几是破碎的,而且碎片落了一地,其中還有幾片玻璃碎片帶著血跡。而且,她的脖子上還帶著紅色的印記,像是被什麼給掐過了一樣。最最奇怪的是,在自己的家裡,她居然還將臥室反鎖?這說不通啊。”
“當時的我,只想著快點給律師打電話,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其他任何事情都不關我的事。但是,現在事後回想起來,可疑的地方太多了。”
“呵呵,你當我三歲小孩?”
樓房伸出一根自己的右手食指,在陸西法的眼前凌空畫著圈,“你想暗示我是瑪雅將自己的丈夫殺了,然後藏在臥室裡?這麼湊巧?你在逗我?噗嗤!”
說著樓房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扳開手指,給陸西法羅列起來,“你殺了自己的妻子,然後逃進了一戶人家裡。結果,這戶人家裡的妻子剛好殺了自己的丈夫?我剛好看到一個資料,新德里的人口比一座大城都多,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你說的這種情況,基本可以說是不可能的。”
樓房話是這麼說著,但是眼睛絲毫沒有離開陸西法,他搖了搖頭,用鼻孔冷哼一聲後,招呼著手下就離開了,
“好了,我覺得如果你不誠實的話,我們就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甘地先生,我希望你下次和我談話的時候,能夠誠實一點。”
“但是,長官請聽我說完,在那之後.....”
陸西法話還沒有說完,樓房就已經搖著頭,走出了拘留室。拘留室的鐵門又轟地一聲關上了,獨自留下陸西法一人在黑暗中,冰冷地注視著鐵門關上的方向.....
“有意思的傢伙,”
樓房從外邊走出來後,早已經在外邊候著的高德和蠻吉趕緊迎了上去,高德趕緊和他彙報著之前確認過的工作時間表,
“長官,瑪雅已經在樓下了,應該馬上就能夠到會議室。”
“嗯,不錯。對了,你們聽過他彈奏的曲子嗎?”
樓房點了點頭,順手從蠻吉的手中接過一杯已經泡好的奶茶,他現在有點喜歡上這個飲品了,不但有著數不清的口味,而且基本上都很對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