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可能的,”
陸西法淡然地說道,他指了指自己腳下的地面,“身處於我的奇門局中,我即是方位,我即是吉凶,區區時間而已,為什麼不能夠操控呢?”
諸葛家領頭人剛想著掐指算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食指和大拇指怎麼也按不下去,好像兩個之間有著強大無比的斥力,任憑他怎麼用力都無法閉合。
他發了發狠勁,以自己的本命精血為代價,強行卜算結果。
“哇!”
諸葛家領頭人原本閉著的眼睛流下兩道血淚,他五官出血,整個腦袋看起來像是要爆掉了一樣。
“今日之事,我諸葛家秉持著永久中立的態度,無論是哪邊我諸葛家都不再相幫,我們走!”
說著,諸葛家老祖一轉身,手中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八卦盤居然迎風一漲,化作了十米見長,併發著低沉的嗡鳴聲,一時間八卦盤爆發出刺眼的光輝,上面像是刻畫了無數的陣法。
“趨吉避凶,果然是老套的手段,”
陸西法冷哼了一聲,轉而繼續朝著空中凌空一點,原本被吸收進銀盤中央的寶珠的十三把子母刃居然像是時間回溯般,重新從銀盤中飛了回來。
整個過程奇妙無比,和之前被吸進去一模一樣,只不過整個過程是倒著來的。而且陸西法也沒有將它們重新召回手中,而是繼續發動起凌厲的攻勢。
每一把子母刃都像是手術刀般精準地圍著樓頂飛舞,一旦樓頂有了任何疏忽,陸西法的子母刃就會直接繞開銀盤,進入內部斬了樓頂。
“一言驚退諸葛家老祖?這還是那個騙子嗎?”
隨性的人中,溫雅目瞪口呆地看著諸葛家的老祖五官流血,而後絲毫不敢再停留片刻,直接透過傳送陣法,將諸葛家來人全部傳送走了。
就像他說的那樣,趨吉避凶的諸葛家像來不會站隊,無論是隨性也好,甚至是妖族也罷,他們對外做生意都是一視同仁的。
就像這次,即便他也是老祖輩的人物,也沒有去上方戰場,而是停留在下邊看好戲。
“根據磨損的情況來看,你大概還能夠抵擋我六次,”
陸西法的話一下子將眾人的心思從諸葛家的老祖身上轉移到了樓頂那邊,之間樓頂那銀盤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不但旋轉的速度越來越慢,大有著慢下來重新變回門板巨劍的趨勢,而且原本靈光閃耀的劍身開始被陸西法的子母刃磨損。
畢竟,反正子母刃不是陸西法的武器,打出120的攻擊,雖然會損壞武器,但是陸西法也是將其當作一次性武器來用的。
結果,任憑樓頂怎麼催促,門板巨劍都無法再次快速地旋轉起來,只能夠依靠著自己本身材質,一次次地抵擋著陸西法的攻擊。
但是,即便如此,以這門板巨劍上等的原材料,也能夠抵擋陸西法片刻的時間。
“你這弟子就沒有本命靈獸?我看他怎麼沒有把自己的本命靈獸派出來?”
“哼,我們靈獸山的弟子天賦越好,契合的本命靈獸的天賦也越好。而越好天賦的靈獸一出生就是高階別,低等級時候哪有那麼容易驅使?”
靈獸山的領隊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罷了,估計這次樓頂是要輸了,這個叫做陸西法的小鬼還真是邪門!”
而另一邊,陸西法則已經準備給樓頂最後一擊了,他有點肉疼地將自己身上全部的龜甲都拿了出來,讓它們盤旋在自己周圍。
樓頂自然不敢大意,他接連出手,一連串的防禦符籙拍在了自己身上,像是天女散花一般,一時間金光罩、藤蔓、冰雹四處亂竄。
“呯!呯!呯!”
一連串的脆響不斷傳來,火球術、水矛術、沼澤術.....一個個低階法術,卻偏偏像是威力被放大了無數倍一樣,狂轟濫炸地傾瀉在了樓頂身上,使得他周圍的防禦罩一個接一個地爆炸。
“其實你說的沒錯,靈石和世俗中的金錢一樣,都是十分重要的,但是你信不信,我對於靈石根本沒有興趣。我從開始修煉的時候,一直到現在,我沒碰過靈石,我對靈石沒有興趣,”
陸西法略帶調侃的聲音傳來,他的背後六道顏色各異的純顏色砂礫狀的薄霧虛影相互感應著,竟隱隱地在空中構建出一副常人肉眼都能夠看見的八卦圖,像是真實存在一樣。
光耀的八卦圖耀眼至極,聲勢委實不小,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在場的除了陸西法之外,都或多或少有點眼力,這種一看就是威力強大的東西,自然不會小覷。
樓頂雖然對於自己有著十足的信心,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他還是有點緊張,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著這騰空而起的巨大八陣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直接被殺了。
至於隨性的人,他們一個個激動地看著這撼天的陣勢,絢麗的八卦陣,其上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這真的是一個蛻凡期的傢伙能夠弄出來的?
“咔擦!咔擦!咔擦!”
龜甲一個接一個變成了粉末,作為施法的代價,它們已經發揮了最後的光熱。一陣風吹過,它們如同沙粒般突然崩潰,化作了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