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十分陳舊,至少有兩年沒有換過了,但是洗的卻很勤快,已經有點發白的跡象。看起來你之前雖然有些迷茫,但是拼命地維持著自己的生活,”
陸西法說著,拿起了那枚沒有被卡蘭尼特推薦的膠囊,捏在了手上,
“但是,某件事情的發生改變了你的想法,你決定大開殺戒——哦,恕我直言,像你這樣的懦夫,恐怕也只有被威脅到生命的時候,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懦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一個反社會人格罷了,”
卡蘭尼特即便這麼被陸西法刺激著,也只是沉默著,他愣了幾秒,而後將原本被自己推倒陸西法面前的那枚膠囊重新拿了回來,“這個世界上蠢貨太多了,而懂得思考的人太少,所以至少我也能夠親手送幾個蠢貨下地獄,這難道不讓人感到愉快嗎?”
“不不不,我們可不一樣,我是一個正直善良的聰明人,”
陸西法眯著眼睛,就這麼看著他,發白的眉尖,沉穩的表情,甚至臉部的肌肉沒有任何的抖動,一切的一切看起來卡蘭尼特似乎內心都波瀾不驚,好像在平靜地訴說著自己的內心想法似的,
“哦,讓我想想,他人的痛苦並不會讓你這樣的人感到愉悅,對你來說只是一種麻醉劑罷了.....哦,原來如此,她或者他們是幾天前告訴你這個訊息的吧,然後某個人找上了你,他給你制定出了這一出還算過得去的戲劇。”
“訊息?”
卡蘭尼特也不催促陸西法了,他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像是不願意認輸的賭徒似的,慢慢地說著,“什麼訊息?”
“你老婆和你離婚了,但是孩子判給你老婆了,儘管你很思念你的孩子,但是你再也無法見到他們了.....”
“不,這有一點說不通,即便如此你也應該有探視權利.....所以,這應該和你的孩子有關,但是從你的收入和傢俱的陳舊程度來看,有人用財務收買了你,然後他讓你用這個把戲和我玩一場遊戲?”
陸西法說道最後,就這麼坐在椅子上,來了一個戰術後仰,“所以,在我吞下這枚膠囊之前,告訴我他的名字。”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我願稱你為聰明人!但是,很遺憾,我們都不會說那個名字,”
卡蘭尼特說著長出一口氣,他像是放下了什麼包袱似的,鼻孔長出一口氣,像是無奈也像是憤恨,
“我只是一個計程車司機,我並沒有很多錢,所以當我死後,我的孩子的生活質量會下降一個臺階。所以,當她來找上我的時候,我就同意了。你知道嗎,我殺的人越多,我孩子得到的錢就越多。而且,每殺一個人,錢幾乎當天就能夠到賬。”
“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既然你已經挑選完畢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哦,你在猶豫什麼?你已經確定無疑了不是嗎?還是說你想要改變選擇?”
卡蘭尼特將自己的臉幾乎都要貼到陸西法的臉上,他滿是皺紋的眼角幾乎刻畫出道道溝壑般的魚眼紋,沒有露出半點微表情的破綻,“你能夠贏我嗎?”
“無聊的兒童把戲,”
路西法哼地一聲笑出聲來,他直接對著桌子推了推,而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就法院見吧。我相信,傳票會在明天或者今天午夜之前送到你的家裡。”
眼看著陸西法就要離開,卡蘭尼特急了,他挺了挺肚皮,示意自己肚子上可是纏繞著一圈炸藥呢,“既然如此,我們就一起死吧。”
“炸藥是假的,在我看到它們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並且,我不會接受任何威脅,聽起來你似乎找錯了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