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百年,不過大醉三萬六千場,”
陸西法嘟囔著,打著哈欠重新披甲執劍來到了大堂。
不同於優哉遊哉,還有空休息的陸西法,此時大堂內的氣氛格外凝重,像是一桶蓄而不發的火藥桶,隨時有可能被點炸。
“哼,狗男女,居然光天化日之下敢行這苟且之事,你們以為裝聾作啞就能夠逃過一劫了嗎?”
大堂兩側兩派家丁分別點著大紅燈籠,照耀著中間神色詭異的三人,兩男一女,各有不同。
其中一個護衛模樣的傢伙倒在血泊之中,看樣子已經是活不成了。但是,條狀的血跡一路從外邊一路拖到大堂之上,顯然就算是死了也不想讓他安寧。
另一男子耷拉著腦袋,胸口已經破了一個大洞,鮮血直流,看這渾濁的眼珠,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倒是這唯一的女子,衣服凌亂,不知道如何破碎成了條狀,露出一大片的雪白面板。她頭髮散亂,淚雨梨花,帶著一股子我見猶憐令人疼惜的氣質。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女子就是三夫人?如果早上的站位是符合禮儀的話,應該就是王家三老爺的夫人,而且早上那種大場合能夠站在旁邊的,要麼三老爺十分疼惜,要麼自身頗有實力。”
“就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而且.....”
陸西法的目光像是不經意間撇過一樣掃過了三夫人的全身,她手指甲的指甲蓋顏色變了!原本早上還如同正好常人一般,現在居然是黑色的!
而且,她的指甲蓋的長度也足足比早上長了一寸左右!
“有點意思,這就是鬼物還是說,這是被鬼物附身了?”
陸西法感到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太正常,也許是陽屬性的《童子功》與陰屬性的鬼物天然衝突。
那個三夫人身上隱隱約約間散發出來的氣息讓陸西法十分厭惡,像是碰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可是,真的不是奴家乾的,”
正說著,三夫人的食指輕輕地放在了嘴唇上,微微咬著,像是受到了什麼極大的委屈一樣。
一邊說著,她甚至還不滿足,居然伸出細長的舌頭開始舔自己手指甲蓋上的黑色果凍狀物體,
“這兩個傢伙居然想要非禮我,還好老爺聽見了我的呼救,不然我.....嗚嗚嗚嗚,老爺你可要為我作主啊!”
那護衛看起來已經死了,但是另一個耷拉著腦袋眼看要活不成的家丁可還沒有死透,他一聽這話,像是迴光返照一樣,顫抖著手指著三夫人,
“不.....我沒有.....”
說完,腦袋一歪,也就此死去了。直到死去,他看向三夫人的眼神中依舊帶著恐懼。
“有點意思,反其道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