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蘇揚正率軍向長安東城牆方向前進,一騎飛馬來報。
“啟稟大將軍,城內出來一萬人馬,步兵三千,步兵七千,其中兩千步卒正在向城外東南角的杜陵方向而去,其餘八千人馬正在城外列陣!”
“哦?”蘇揚聽到斥候探報,扭頭向西南方向看去,那是長安城外的東南方向,在那裡有杜陵,杜陵是漢宣帝劉詢的陵寢,是一片地勢較高的高地。
蘇揚看了看杜陵方向,又回頭瞟了一眼身後正在升起的太陽,“原來如此,來人,去把薛楚玉叫過來,快!”
“諾!”
薛楚玉是薛仁貴的幼子,年輕比蘇揚大兩歲,薛仁貴幾個兒子當中也只有老大薛訥和幼子薛楚玉跟他學了兵法謀略、行軍佈陣,其他幾個兒子都是學文的。
“大將軍,末將薛楚玉奉命前來,請大將軍吩咐!”
蘇揚拿著馬鞭指著杜陵方向說:“看見那兒了嗎?有兩千守軍步卒正在向杜陵趕過去,他們應該是想搶佔杜陵,待會兒我軍若是與守軍對陣交戰,這兩千守軍就會從杜陵衝下來攻擊我軍左翼,本將要你率兩千騎兵以最快的速度衝過去,沖垮他們佔據杜陵,快!”
“領命!”
薛楚玉答應,當即揮手大吼:“前軍騎兵跟我來!”
“轟隆隆——”隨著騎兵加快速度並開始賓士,大量的馬蹄聲向四方傳揚開去。
一個騎士舉著一杆將旗,旗幟隨風飄蕩,一支兩千人的騎兵在加速之後,速度越來越快,正在沿著護城河向南行軍的兩千城內守軍步卒被轟隆隆的馬蹄聲驚動了,他們一個個向東面看過去。
當發現一支騎兵正在以奇快的速度、龐大的聲勢衝過來的時候,這兩千守軍步卒開始慌亂了。
“將軍,有騎兵衝過來了,怎麼辦?在他們衝過來時,我軍不可能抵達杜陵啊!”副將焦急的向領兵大將閆懷德說道。
閆懷德也看見了正衝過來的騎兵,衝在最前面的一名武將身後跟著掌旗手拿著的旗幟上繡著一個薛字,“姓薛?算了,不管是哪個薛家,這個時候已經無法完成佔據杜陵的任務了,只能拼死一搏,傳令下午,全軍停止前進,面向敵軍準備迎戰!”
“將軍有令,停止前進,面向準備迎戰!”
兩千步卒停在了護城河邊,他們轉向面對正在衝過來的兩千騎兵。
“背靠護城河,只有十排,騎兵若想衝陣,做夢去吧,都給老子衝到護城河裡去!”
閆懷德冷笑著,他下令:“全軍聽令,蹲下,放長槍於地上,待一聲炮響就拉起長槍斜向前方,左手豎起盾牌!”
步兵們紛紛蹲下用左手豎起盾牌並用左肩頂住,右手把長槍放在地上並握住槍桿,只要薛楚玉帶著騎兵衝上來,命令一到他們就把長槍扶起,到時候騎兵全部都要撞在長槍陣上。
“轟隆隆······”
馬蹄聲越來越近,薛楚玉的兩千騎兵也越來越近,騎兵們一個個端著長矛,耳邊的風聲呼呼作響,身體隨著戰馬的賓士而上下起伏。
“嗯?他們背靠護城河列陣了?不好!”手持方天畫戟的薛楚玉正在策馬飛奔時發現了前方閆懷德部的情況,他眉頭一皺,如果這麼衝過去,這兩千騎兵只怕有一半要衝進護城河裡。
他靈機一動,當即一撥馬頭向南邊飛馳而去。
身後的掌旗手一愣,也立即策馬轉向向南邊而去,其他騎兵看見大旗轉向,也紛紛轉向。
“什麼?”閆懷德看得一愣,“他們怎麼轉向了?”
看了好一會兒,閆懷德都沒看明白薛楚玉這是要幹什麼。
當轉向之後,薛楚玉帶著兩千騎兵又開始向南,他們已經繞到了閆懷德部的左側翼。
閆懷德瞪大了眼睛,大驚道:“不好,他們要從南邊沿著護城河衝擊我軍左翼!傳令,全軍轉向向南!”
這兩千步兵們聽到命令後紛紛轉身面向南面。
但閆懷德還是把薛楚玉的意圖搞錯了,薛楚玉絕不僅僅只是這麼一個意圖,他左手舉起向南方揮了揮,但他本人繼續向護城河方向策馬賓士。
副將明白了薛楚玉的意圖,立即大吼一聲:“第一營跟我來!”說完一撥馬頭迅速轉換方向向南飛馳而去,第一營的騎兵們千餘人策馬跟在他身後,他們很快完整了轉向,整個隊伍與護城河品行,恰好與閆懷德部之間不足一箭之地。
“放箭!”副將一邊策馬飛馳一邊大吼,他拿出弓箭立即向閆懷德部放箭,其身後的一千餘騎兵也紛紛取出騎弓向護城河邊的閆懷德部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