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看見蘇揚就露出了笑容,“鎮遠來了,孤聽太醫說了,若不是鎮遠的主意,孤只怕已經遭了毒手,孤要多謝你救了孤一命啊!”
太子妃房氏和張良悌帶著幾個兒女一起向蘇揚行禮,蘇揚連忙避讓說:“殿下、太子妃、張良悌和極為王子、郡主不可,此乃臣之本份!”
“殿下,皇后來了,已進重光門,臣觀皇后是來檢視試探殿下,殿下須小心應對才好!”
劉納言站在一旁說:“將軍放心,我和張相來應付皇后!”
蘇揚點點頭,又對李賢說:“還有一事請殿下定奪,不論是昨夜還是剛才,皇后都調動了留在禁苑的右羽林軍,這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放任不管,只怕皇后對羽林衛的控制將進一步價錢,臣已代殿下傳達口諭,令隨駕的右羽林衛撤回禁苑營中待命,等候處置!這只是權宜之計,朝廷必須對此事做出處置,否則規矩一旦打破,就如同開啟了罪惡之門,兵馬的調動會不受控制!”
“還有昨夜左金吾將軍丘神績也擅自帶兵來重光門意圖破門而入,若不是臣射斷了他一條臂膀,震懾了一干軍兵,事情根本無法收場!”
劉納言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他當即站出來對李賢說:“殿下,正好趁機剪除皇后在右羽林衛和左羽林軍的爪牙,他們送上來的把柄和機會,殿下若不抓住實在可惜!”
張大安也說:“臣附議!”
李賢考慮了一下,問道:“爾等知道母后在左右羽林衛和左金吾衛的爪牙都有哪些嗎?”
張大安說:“臣只知道右羽林衛郎將駱洪烈應該是皇后的人,至於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蘇揚抱拳說:“殿下,臣倒是知道幾個,左羽林衛有兩個,右羽林衛除了駱洪烈之外,還有兩個,左金吾將軍丘神績應該也是皇后的人,昨夜就屬他跳得最歡快!”
這個時候李賢的魄力不足的一面又體現出來了,他擔心拿掉這些人會觸怒武媚娘,臉上出現了猶豫之色。
蘇揚向張大安和劉納言打眼色,劉納言沉思一下拱手道:“殿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殿下只是那些這些不遵朝廷定製的人,放任不管會遺禍無窮,並不是不敬皇后,就算其他大臣和皇后知道了也說不出什麼來,殿下您是依律行事!”
“劉相此言大善!”張大安附和。
太子妃房氏也咬牙站出來說:“殿下,劉相、張相和蘇將軍都是為殿下謀劃,殿下不能一直處在被動挨打的境地啊,長此以往,皇后娘娘只怕連妾身等人都不放過,妾身等倒不是怕死,只是苦了幾個孩兒啊,他們還年幼······”
最後一句話戳中了李賢的軟肋,他自己可以忍受武媚娘對他這個兒子的苛刻對待,但自己的兒女卻是他需要他保護的。
“好,鎮遠!”
“末將在!”
“此事由你去辦,劉卿,你來草擬監國詔令交由鎮遠帶人去執行!”
李賢又派了自己身邊的掌事太監黃羽帶著兩個小內侍隨蘇揚一起去執行。
在武媚娘來到正殿之前,詔書已經草擬完成,蘇揚與太監黃羽一起走出大殿,正巧遇到走下鸞駕的武媚娘。
兩人立即側身立於一側見禮:“見過皇后娘娘!”
武媚娘走到蘇揚面前停下腳步,“蘇鎮遠,你很威風啊,連本宮都敢頂撞!”
蘇揚沉聲道:“臣不敢,臣只是執行命令!”
“好一個執行命令!”
武媚娘冷著臉,正要離開,目光落在了太監黃羽手上的詔書上,這詔書與皇帝的詔書不同,皇帝不在朝中,由太子監國,既然監國,當然有權對不法之事進行處置。
“爾等要去往何處?”
蘇揚擔心黃羽露餡,立即搶在他前面說:“黃公公奉太子之命傳達殿下旨意,對宮中各處進行詳細檢查,防止再有刺客闖入之事發生!”
“是麼?”武媚娘看著黃羽。
黃羽連忙答應:“是!”
武媚娘一甩長袖,轉身向大殿走去,此時李賢已經在房氏和張良悌的攙扶下迎出來。
“快走!”蘇揚拉著黃羽立即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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