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蘇揚就起身向盧照鄰、陳子昂、司馬承禎等人抱拳:“諸位,我等就先走一步,改天某再設宴請諸位品酒鑑賞詩文,告辭告辭!”
眾人沒想到一個和尚突然出現把這局給攪了,都很氣憤,但也沒辦法,如今他們已經拿到了推薦信,也算有所收穫,只好紛紛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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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裡,蘇揚就派人給慧昭和尚安排禪房住下,又派人請蘇黃氏來見慧昭,蘇黃氏與慧昭和尚聊了一個時辰,蘇黃氏在慧昭和尚這裡詢問了自己在佛經上的很多疑惑之處,慧昭和尚一一解答,讓蘇黃氏獲益良多。
這天夜裡,天上飄著鵝毛大雪,大雪覆蓋了屋頂和院子內外,整個世界處在一片雪白之中,蘇揚提著燈籠來到了慧昭和尚的住處。
“和尚,蘇揚求見!”蘇揚敲了敲門喊道。
門自動開啟了,蘇揚把燈籠掛在門外,走進了禪房關上了房門。
慧昭和尚正在打坐,他睜開眼睛道:“貧僧恭候施主多時了,請入座!”
蘇揚走到慧昭和尚對面跪坐,一直看著他。
慧昭和尚面容枯槁,卻是精氣神旺盛,眼中神光內斂,“施主想必對貧僧很好奇吧?”
蘇揚點頭:“是!”
慧昭和尚臉上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隨後問道:“以施主之見,貧僧今壽數幾何?”
蘇揚搖頭:“和尚面容看上去五十餘歲,不過和尚一身功力深如海,只怕歲數遠不止吧?”
“施主所言不錯,貧僧乃是普通七年生人!”
以普通為年號?這······似乎是南梁武帝蕭衍的年號吧?蘇揚想了想,心裡算了算,普通七年是公元526年,今年是公元682年,156歲?嘶——
蘇揚抱拳嘆道:“和尚果然是得道高僧,孫藥王都沒有拼過你啊!”
慧昭和尚搖頭:“貧僧與妙應真人有過數面之緣,他比貧僧年長十歲!”
什麼?蘇揚愣住了,“在下記得孫藥王在長安居住的時候跟鄰居們和友人們說過,才九十多歲啊!”
慧昭和尚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那是他擔心嚇壞鄰居和友人,且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才故意少說了歲數!”
“原來如此!”蘇揚點點頭,又問:“和尚這一百多年是如何過的?出家之前又姓甚名誰?”
慧昭和尚回憶了一番,緩緩道來:“貧僧乃是宋孝文帝玄孫,曾祖是鄱陽王劉休業,祖父劉士弘,家父在南齊、南梁做過官,後來做過會稽令,貧僧三十歲才在南陳求官,當時長沙王陳叔堅和始興王陳叔陵都廣收門客,恃寵而驕,而貧僧與友人沈彥文都在長沙王陳叔堅的門下,在陳叔陵被殺之後,貧僧和沈彥文擔心長沙王陳叔堅也會遭到殺害而受到殃及,因此一同逃到深山老林躲了起來!
我等以栗子和松果為食,只穿短衣而不能換,有一天在山裡遇到一個老僧,他看見貧僧頗為驚奇說貧僧骨相奇特,一生不會生病,且壽數綿長,沈彥文向老僧求藥希望能夠長壽,但老僧說沈彥文沒有貧僧的骨相,就算吃了他的藥也無法長壽,老僧說完就走了,臨走時給了貧僧一卷經書,說有空可以看看。
此後貧僧與沈彥文一直不問世事,直到十五年後,我二人到了建業,那時陳朝已亡,聽老友們說陳後主和陳氏諸王已去了長安,於是貧僧和沈彥文各自拿了一隻布袋一路乞討到了長安,打聽之後才得知長沙王又被貶去瓜州,我等又前往瓜州,終於見到了長沙王,因我等是他故舊門客,得到了他的禮遇,過了幾年長沙王陳叔堅死了,後來沈彥文也死了,貧僧心灰意懶,於是回到會稽,落髮為僧,隱於山林。
那時貧僧已一百餘歲,雖容貌枯槁,但筋骨強健體力不衰,每天能走一百多里,後來與一個僧人結伴又來到了長安,那時已經是唐高祖皇帝一統了天下,年號武德,至那以後,貧僧便或來往於長安和洛陽,也遊歷與長江兩岸,或三蜀五嶺,大唐國土之上,貧僧已走了一個遍!”
如果不是聽慧昭和尚親口說出他的一生經歷,蘇揚絕對不會相信這個和尚竟然經歷了梁、陳、隋、唐四個朝代,到此時為止活了一百五十多歲。
蘇揚問道:“和尚能有如此高壽,莫非僅僅因為骨相奇特的緣故?”
慧昭和尚笑了,“自然不僅僅只是骨相奇特,施主認真讀過貧僧給施主的經書之後就會明白,天賦異稟只是一個方面,若無特殊修煉之法,凡人又豈能敵得過無情歲月的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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