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一番之後,蘇揚派人喊來皇甫開宏,讓他率前軍主力跟上,他只帶著郭知運和幾個扈從打馬去追前鋒霍撼山部。
追了一個多時辰,蘇揚追上了前鋒人馬,此時將士們正在開路。
霍撼山聽到兵士報告蘇揚帶人過來了,走過來行禮。
蘇揚擺手:“大帥傳令下來說要讓我們加快行軍速度,我看沒有必要再遵循固定的路線,只要大致路線不偏移太多就行了,如果按照既定路線走下去,五天六天都走不到!這樣,從現在開始,儘量挑好走的路走,儘量減少工程量,少花費太多時間,但不要與既定路線偏離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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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次日傍晚,前軍剛剛在桑乾河畔北岸紮下營寨,後方大軍又派來了傳令兵。
“蘇將軍,大帥命令去議事!”
蘇揚眉頭一皺:“某這裡營寨都建好了,大帥不率大軍主力來宿營嗎?”
“大帥說天色已晚,大軍趕來只怕已經很晚了,而且蘇將軍和前軍人馬在前面,主力大軍應該很安全,只在原地隨便劃地為營就行了!”
“好吧,容我安排部眾再去見大帥!”
蘇揚連晚飯都沒有吃,只拿了兩個蒸餅揣在懷中,一路上一邊策馬賓士,一邊啃蒸餅。
到了大軍主力所在的簡易營地,這裡的將士們也才剛剛進完夜食,防備倒是沒有鬆懈,只是營地簡陋一些。
“末將見過大帥!”
薛仁貴看著蘇揚,一臉嚴肅的質問:“蘇鎮遠,本帥不是讓你按照既定路線行軍嗎?怎麼這兩天你乾軍沒有按照既定路線行軍?若壞了本帥大事,你可知該當何罪?”
蘇揚抱拳回答:“從雁門關到雲州牛皮關、白壁山有近四百里,大帥規劃的行軍路線不是要穿過山巒就是要渡過險灘,專挑窮山惡水行走,既要按照既定路線行軍,又要按時抵達,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末將若是個人趕路倒也能在規定時間內趕到,但將士們畢竟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根本無法承受如此高強度的行軍任務!現在前軍在前面開山搭橋的工匠和兵士們已經有一大半筋疲力盡,很多將士的腳上都磨出了水泡破了皮,鞋也磨破了,行軍時還要承受著痛苦,要保持行軍路線,若不找一些稍稍平坦一些路線,根本無法在既定時間抵達預定地點!”
“某知大帥規劃如此行軍路線無非是想要達到隱藏行跡的目的,末將的前軍行軍時雖然偏移了一些行軍路線,但並未暴露行跡,這與大帥的目的並不矛盾,如果完全按照大帥的路線執行,根本不可能完成任務,還請大帥明鑑!”
薛仁貴冷聲道:“你怎知你擅自偏移了既定行軍路線沒有暴露大軍行跡?”
蘇揚抱拳道:“大帥,末將手下的斥候隊和探哨不是吃乾飯的,如果連隱藏行跡封鎖訊息都做不到,末將這個前軍主將豈不是廢物一個?”
薛仁貴摸了摸長鬚,吐出一句:“接下來的行軍路線不可再偏移太多,保持行軍速度,你先回去吧!”
“諾!”
從帥帳出來,蘇揚還是一頭霧水,這薛老頭是啥意思?把咱叫過來就是為了質問兩句?
帥帳內,薛楚玉忍不住問:“阿耶,您派人把他叫來就為了問兩句話?這又是為何啊?”
薛仁貴扭頭看了看兒子,“小四啊,你還得多學學啊,你的年紀與蘇鎮遠差不多,但在本事上你卻差遠了!以為父規定的路線行軍,又要按照現在的速度趕路,如果是換做其他人帶兵,只怕大軍早就崩潰了,根本不可能帶著兵馬保持如此速度行軍,可他不但把人馬控制得很好,而且保持了行軍速度!”
“還有,他擅自更改了為父規定的行軍路線,看似不遵軍令,但可以看出他是一個不拘泥於形式的人,就如他所說,雖然偏離了行軍路線,但保正了大軍行跡不洩露的目的!所以,只要目的達到了,手段和過程並不重要,特別是在戰事上,有時候行事不能太遵守規矩、太死板,要靈活多變!”
過了桑乾河之後,道路就好走了一些,蘇揚率前軍進入雲州不久,霍撼山就派人來稟報。
“將軍,雲中守捉使王雲山帶人運來了一些糧食酒肉,說是給將士們打打牙祭!”
蘇揚聞報拿出地圖一看,這條行軍路線與雲中守捉的駐地並不太遠,他思索一番之後對通訊兵吩咐:“給霍撼山傳令,大軍繼續前進,不得停留,以最快的速度進駐牛皮關!”
“諾!”
等蘇揚帶著兵馬來到雲中守捉使王雲山身前時,“王將軍辛苦了,勞你久候!”
王雲山連忙抱拳:“聽聞將軍率軍前來,末將特准備了一些酒水肉食,還請將軍和將士們不要嫌棄!”
“多謝多謝!王將軍的好意,某心領了,但某和麾下將士還有任務要去完成,實在不能停下來享用,而且若是我前軍把這些酒肉吃完了,將軍又拿什麼去拜會薛大帥呢?告辭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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