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揚正在洛陽東門外營地操練兵馬準備跟隨薛仁貴出征漠北之時,西域又傳來了好訊息,王方翼擊潰了車薄和三姓咽面的殘部,徹底平定了車薄叛亂。
吐蕃方面也因為大唐朝廷派了李孝逸和衛蒲山分別統帶秦州和渭州之兵進駐松州、翼州進行佈防而不敢再來侵犯。
大營。
營內兵馬操練之聲吼聲如雷,戰馬奔騰不息,煙塵滾滾。
蘇揚站在點兵臺上手中令旗向上一抬,鼓手見狀停止敲鼓,校場上整整齊齊的數個方陣此時全部停止了前進。
他手中令旗向右一揮,大角手見狀,立即連續吹了三聲,所有兵士聽到號角聲,同時向右轉。
鼓手見蘇揚手上令旗向右傾斜,再次敲響打鼓:“咚、咚、咚!”
兵士們踩著鼓點聲齊步前進,行進中佇列整齊,聲勢浩大,無論是橫排、縱列還是斜列,都是一條直線。
蘇揚手中的令旗每過一會兒就變換一下姿勢,有時豎起,有時前傾,有時後傾,有時左擺,有時右擺,而鼓手、大角手和擊鉦手就是按照他手中的令旗的姿勢進行配合傳達命令。
在不遠處,一個老將摸著鬍鬚看著蘇揚操練著兵馬,臉上帶著微笑。
旁邊一箇中年將軍,正是張虔勖,他驚訝道:“咱們這位駙馬爺還真······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竟然把這一萬兩千五百府兵人調教得如臂指使,還真不簡單啊!”
劉敬同酸溜溜的說:“人家好歹也是出身將門,聽說還受過裴守約的調教!”
這些府兵都是從各地抽調過來的,此前並沒有經過統一的操練和整合,各部兵士在到達之後,各部將軍都要進行統一的操練,但誰都沒有把握能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內把這些來自各地的府兵訓練得如臂指使,而蘇揚卻做到了。
薛仁貴扭頭對身邊的傳令官吩咐:“去通知蘇鎮遠,一刻之後在中軍帥帳議事!”
“諾!”
傳令官派出傳令兵來到蘇揚的點兵臺上傳達了薛仁貴的命令,蘇揚聽後立即對皇甫開宏、唐休璟、霍撼山吩咐:“皇甫兄,你來指揮操練步卒!唐兄,你把一千陌刀兵單獨拉到一邊,按照某的方法進行訓練!死人臉,騎兵交給你!”
“遵令!”
為了這次出征,蘇揚把能夠召集到的人手都召集過來了,包括霍撼山、韓悅、郭虔瓘、唐休璟、皇甫開宏、大熊、裴旭等人,這些人在軍中各自當任職務。
蘇揚交代完操練事宜就帶著郭知運和幾個扈從來到了中軍帥帳。
“末將拜見大帥!”蘇揚進帳向薛仁貴抱拳見禮。
薛仁貴點了點頭,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蘇揚走到旁邊站立。
“諸位,今天已經是八月十九,大軍必須儘快趕到雲州佈防,我軍不耐寒,而北蠻兵耐寒,越冷他們出兵南下的可能性就越大,因此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眾將聽令!”
將軍們紛紛站出來抱拳答應:“在!”
“蘇鎮遠,你為前軍將軍!”
“劉敬同,你為左軍將軍!”
“張虔勖,你為右軍將軍!”
“竇義昭,你為後軍將軍!”
“契苾明,你為中軍將軍!”
“岑侍郎,你總督糧草軍械,確保大軍後勤輜重充足和補給線暢通!”
“大軍明早卯時生火造飯,辰時開拔!”
眾將齊聲抱拳答應:“遵令!”
下午,蘇揚找來郭知運交代:“知運,回城一趟告訴你淳于大嫂,大軍明早就要出發了,這仗不知道會打到什麼時候,就說我說的,讓她組織一些女工紡織出一萬五千條毛毯,這是準備讓將士們過冬的,務必在十一月之前運到雲州!”
“諾!”
第二天清早,兵士們正在收拾行裝,伙伕們正在做早飯時,蘇揚被一個傳令兵叫到了中軍帥帳。
蘇揚趕到時,其他各部將軍都已經到了。
“蘇將軍,你部是前軍,早飯過後,你部作為大軍前導率先拔營出發,以每天行軍七十里的速度趕路,不可太快與大隊主力拉開太遠距離,也不能被左右兩軍趕上,申時停止行軍覓地開始建造宿營地!”
大軍前導是一個苦差事,不僅要負擔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任務,還要派出偵騎探哨時刻探查大軍前進路線前方地形、敵情,遇到敵人還不能跑,必須拼死頂住,一旦潰散會沖垮後面的主力大軍。
從帥帳出來,蘇揚一邊往回走,一邊說:“薛大將軍還真是看得起我這個毛頭小子,初次獨領一軍就讓我部當然大軍前導,這個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回到營地,趁著飯食還沒說,蘇揚召集手下眾人議事。
“諸位,薛大將軍看得起我們,讓我部作為大軍先驅,所以我們要承擔偵察探路、制定行軍路線,還要承擔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的重任,每天早上要比其他各部先出發,每天下午申時要停下來為大軍搭建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