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手上用力一拉,一股鮮血飛濺出來,王堅在不可置信中倒了下去。
“真是愚蠢的人啊,這種許諾一聽就知道是忽悠人的,大概也只有你這種貪婪的人相信吧!”
蘇揚甩了甩寒月刀上的血,他收刀入鞘,緩緩取下背上的射月弓,手一拉韁繩,大喝一聲:“駕——”雙腿猛的一夾馬腹,戰馬黑子原地掉頭躥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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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策馬狂奔之中,蘇揚取箭拉弦,“嗖嗖嗖······”
他一邊策馬飛奔,一邊不停的放箭,儘管光線暗淡,但他根本不以目力視物,只憑感覺放箭,每一箭都例不虛發。
擋住他歸路的六個北蠻騎兵勉強射出了兩支箭,卻被他輕易躲過,然而他們卻沒有躲過他射出的箭矢,六個人只在一個呼吸的時間內相繼墜馬身亡。
“嗖嗖嗖”身後不停傳來箭矢的飛行聲,蘇揚身體在馬背上不停左右搖擺躲避,他轉身一連射出兩支箭矢後立即趴在了馬背上,有兩支箭矢從他的背上擦過。
蘇揚一邊策馬奔逃,一邊轉身回射,身後追擊他的蠻族騎兵一個個被射落下馬,追擊的北蠻兵越來越少,剩下的人不敢再追下去。
深夜,一具具北蠻騎兵的屍體被抬回去擺在伏唸的牙帳外,帳外周圍圍著無數蠻兵們,各個都舉著火把。
“可汗,我等追了十幾裡都沒有追上,對方騎乘的絕對是一匹寶馬!”一個百夫長撫胸對伏念說。
骨礎祿正蹲在一具屍體邊檢視,他抓住屍體胸前的箭桿拉了出來,看了一下抬頭說:“可汗,是唐軍軍備箭矢,上面有銘文標識!這些被射殺的勇士幾乎都是胸口中箭,位置都差不多在同一處,能在黑夜之中騎馬都有例不虛發的本事,我是沒有聽說過的,此人極難對付!”
伏念粗略的看了一遍,果真如骨礎祿說的那般,死去的勇士們都是被射中心臟處,幾乎沒有例外,這種箭術實在令人可怕,而且被射中心臟之後當場不會死去,但卻什麼都做不了,極為痛苦,在疼痛中,心臟會停止跳動。
溫傅陰沉著臉,“別說這個什麼蘇揚了,他再厲害也只有一個人,在我們數萬大軍面前翻不起浪來,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我們的位置已經暴露了,他又是騎的寶馬良駒,我們就算派快馬去追也追不上,接下來我們要考慮轉移營地,換地方躲藏,一旦這個蘇揚把訊息傳回大唐,裴行儉大軍很快就會開過來,那時我們想走也走不了!”
伏念聽完深以為然,“葉護,你覺得唐軍大約需要多長時間可以趕到此處?”
溫傅算了算:“這個蘇揚趕回去報信可能需要三到四天的樣子,裴行儉大軍如果全部是騎兵,趕來這裡需要最快也需要四天,或許我們還有七八天的準備時間!”
伏念深吸一口氣,他思索半響,當即下令:“從明天開始殺牛宰羊大量製作肉乾!”
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準備做好跑路的準備,肉乾就是為跑路準備的,逃走的時候可沒有時間驅趕牛羊,也沒有時間宰殺牛羊吃肉。
在無數蠻兵人群的最後面,一支利箭瞄準了伏念,伏念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支利箭鎖定,但這支利箭卻沒有射出去,而是悄悄收了回去,持弓箭的人也緩緩退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此人正是蘇揚,伏念和溫傅大概也沒想到蘇揚又突然折回來並潛入了他們的營地,而且他們二人剛才都與死神擦肩而過。
蘇揚本想放箭射殺伏念,但他轉念一想,他只有一次機會,就算成功射殺了伏念,溫傅還活著,以此人的威望必然可以全盤接手伏唸的人馬和勢力,這傢伙可比伏念狡猾得多,到時候更難對付。
而且,前方有大量的兵士拄著長矛,在箭矢飛行的途中只要有人的長矛稍稍晃動一下,箭矢必然會被打偏,肯定就射不中,一旦暴露了位置,在這千軍萬馬之中任你武藝再高只怕也難逃飲恨而亡的下場。
單于都護府。
在一間民宅之中,郭知運拿著一把麥粒走到一個籠子旁邊,嘴裡發出咕咕的聲響,籠子裡的鴿子聽到聲音立即跟著叫起來,當麥粒放在食槽裡時,鴿子立即上前啄了起來。
這是天空之中傳來一陣飛鳥盤旋的聲音,郭知運抬頭一看,只見一隻鴿子正飛過來,他立即後退一步,鴿子落在地上咕咕叫著,然後走進了籠子與裡面的鴿子極為親熱。
郭知運大喜,上前從鴿子的腳上取下來一個小竹管,他從竹管中抽出一個紙卷,開啟看了看。。
他想了想立即向帥帳方向飛奔而去,等到了軍營他很快被引入帥帳。
“郭知運,你來此所為何事?”裴行儉問。
“大帥,我家大兄來信了!”
裴行儉一喜,“快拿來看看!”
當裴行儉接過紙卷一看,卻是看得呆住了,因為紙捲上一片空白,一個字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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