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搖頭:“這可說不準,如果官軍帶兵的是一個廢物,我等守上一年半載都不成問題,但是朝廷會讓一個廢物跟我們對峙一年半載麼?!”
駝背老人神色凝重:“大熊說得不錯,現在可不是亂世,大唐國力鼎盛,我等若是一直死守,那隻能是死路一條,天子腳下,朝廷豈能容我等一直釘在這裡?這次咱們麻煩大了!”
“如此說來的話······”許廣孫故意賣了一個關子,“某建議大王分出大部分兵力先行下山隱蔽起來,只留少量兵力在山上據險而守,只待官兵攻山正酣之時,早在山下隱藏起來的兵馬立即從後方殺出攻打官兵背後,官兵必然受驚潰散,屆時山上兵馬順勢衝下去,與山下兵馬前後夾擊,官兵定會大敗,我等再趁勢追殺,就算不能全殲這股官兵,亦能殺得他們丟盔棄甲,那時我等再趁機離開此地,化整為零躲開官府的追查,另尋覓地棲身,不知大王以為此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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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與駝背老人低聲商量了一下,很快就選擇採用許廣孫的建議。
“果毅、果毅!”
隊伍正在行軍時,隨行扈從少年打馬追上來,“啟稟果毅,你看看這是甚?”說完把一杆旗展開,只見旗面上繡著一個“蘇”。
蘇揚眯著眼睛問:“哪兒來的?”
“是魏先生找人繡的,繡了整整一天呢,魏先生說果毅雖還沒有將軍銜,但畢竟是受了斧鉞的領兵之將,怎能沒有大纛呢?於是前天魏先生就在附近找繡娘繡了這面旗!”
蘇揚拿過大纛看了看,心裡頗為感嘆,某現在也是領兵大將了,這個大將的名聲有些虛高,畢竟也是單獨領兵打仗的,不容易啊!
“替某多謝魏先生!”
“諾!”
軍中真正的最基礎的建制是隊,一個隊一杆旌旗,旗手是跟在隊正身邊的,一個傳令兵,真正作戰的是三個大隊,共四十五個人,剩下三個兵士在隊副的帶領下督戰,誰敢擅自後撤或逃走,當場斬殺以定軍心。
因此,蘇揚帶的雲泉府這一支兵馬一共十五個隊,一共十五杆旌旗,看上隊伍人數不多,實際上隊形拉開了加上騾馬和戰馬,陣勢也頗為可觀。
為了保護大纛,蘇揚專門抽調了一支精幹的護旗隊,一共五個人,旗手一人,護旗手四人,如果旗手死了,另外四個人要及時補上接過大纛,不讓大纛倒下,大纛一旦倒下,對軍心士氣是致命的打擊。
這天氣溫大約有十幾度,無風,行軍速度不算快,但也不慢,從上午一直行軍到下午申時許,隊伍就抵達了三仙嶺腳下,途中兵士們啃了乾糧充飢。
蘇揚帶著隊伍在一片地勢稍微高一些的平地上停了下來:“傳令下去,刀盾在前,長槍居中,弓弩居後,把輜重騾馬圍在中間,全軍呈一個圓形陣全力戒備!”
命令很快傳下去,這種陣型在這些天裡已經演練過很多遍了,兵士們也是輕車路數,很快就把輜重圍在了中間。
“知運,帶某去小溪邊去看看!”
“諾!”
小溪距離兵馬停歇之地並沒有多遠,只有不到一里路,幾人騎馬很快就趕到了。
蘇揚下馬走到小溪邊蹲下看了看溪水,溪水流速緩慢,但很清澈,他拿起一個鐵馬盂舀了一些溪水,“去牽一匹騾子過來!”
等一個兵士牽來一匹騾子,蘇揚拿溪水餵養騾子,騾子飲了溪水之後全然無恙。
“兄長懷疑山匪們在小溪裡下藥?”郭知運問道。
蘇揚起身看向三仙嶺頂上,“不能不防啊,如果是大江大河倒是不懼,他下再多的藥都於事無補,但這小溪水量少,流速也不高,若是他們下了藥而我等不查,豈不是要吃大虧?去告訴伙伕們,每次取水必須要用牲口試一試是否有毒,咱們別打一夥土匪都陰溝裡翻了船,說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諾!”
蘇揚與將士們匯合之後當即下令全軍就地下寨紮營,給各團分別佈置任務,又派出一百騎兵前往上山山道入口之處掠陣,防止山匪們趁著官兵立足不穩順勢衝下來掩殺,由郭知運帶隊,他熟悉地形。
兵士們的工具相當齊全,有斧子、鑿子、鏟子、鋸子,這些工具足夠兵士們挖掘塹壕、砍伐樹木搭建營寨。
蘇揚則帶著幾個扈從少年騎馬,圍著三仙嶺山腳行走,親自勘察地形地勢。
遠處一個小山包上,大熊看見官兵們正在修建營寨,心裡就蠢蠢欲動,對許廣孫說:“黃先生,不如趁著官兵修建營寨之際殺出去,定能將他們一舉殺潰!”
許廣孫嚇了一跳:“大王,此舉萬萬不可!”
“為何?此時難道不是突襲官兵的最好時機麼?”大熊不解的問道。
許廣孫指著山上道路的路口前的一百騎兵:“您看看那兒,你此時若是帶兵去突襲官兵營地,這些騎兵定能聽到動靜,到時候他們掉頭殺將過來,我等只怕還沒殺到官兵營地就已經被他們衝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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