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說走就走,孟建威想拉近關係也沒有辦法。
送走範安封等人之後,孟建威當即下令:“來人,去請卓縣令前來一敘!”
“且慢!”蘇揚當即叫停,正準備去縣衙的小吏也停了下來。
孟建威不由問蘇揚:“蘇果毅還有事情要交代?”
蘇揚搖頭:“非也!”
“那你這是為何?”
蘇揚笑道:“都尉,現在該著急的是縣衙,而非我等!一天不剿滅三仙嶺山匪,卓縣令一天就睡不著覺,咱們若是眼巴巴去找他商量,他的尾巴就該翹上天了,為何那些文官一個個牛氣沖天的?就是因為有些人慣的,武人若把他當人看,他們就眼高於頂瞧不上武人,武人若是不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就會掂量掂量了!”
孟建威本想讓蘇揚快點帶兵去剿匪,把這尊瘟神打發了,他的日子也就安生了,可聽蘇揚這麼一說,似乎有些道理,那幫文官實在太可惡了,從不把他們這些武官放在眼裡,在這一點上他覺得他跟蘇揚的立場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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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果毅所言不錯,那咱們就再等等?耗一耗他的耐性?”
“可!”
一連過了三天,在縣衙等得不耐煩的卓縣令真的撐不住了,因為不止他自己著急,就連縣城內許多富戶、豪強、甚至是有兩個皇親國戚都跑到縣衙來詢問他剿匪的情況。
卓縣令被逼得沒辦法,只能放下文官的矜持,坐著騾車來到了雲泉府。
進入冬季之後,因為是農閒時節,又要校閱大角歌佇列,三班府兵一共七百八十八人全數來到軍營參加操練,而不像平時只來一班操練,其他幾班都留在家中務農。
朝廷送來的盔甲兵器等軍靴可以裝備一千人的,校場上只有不到八百人,軍械方面是足夠了,現在所有將士都披上了盔甲,每人腰間掛著橫刀,手持長槍,背後揹著弓和胡祿箭袋),超過二百人的步兵有方形盾牌,有騎兵一百五十人。
點兵臺上的蘇揚、孟建威等人正在檢閱兵士們操練,兵士們一邊唱著大角歌,一邊在令旗、鼓聲、鉦等工具的結合指揮下進退有據。
“報——啟稟都尉、果毅,縣衙卓縣令在營門外求見!”
點兵臺上的武官們互相看了看,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這次終於讓文官低了一頭。
“請他到官衙正堂!”
“諾!”
孟建威和蘇揚等人前往官衙等待,不多時一個穿著文官官服的縣令就帶著幾個隨行官員走了進來,孟建威從案桌走出來抱拳大笑:“哈哈哈,卓縣令大駕光臨,令我雲泉府蓬蓽生輝啊!”
卓縣令很不高興的象徵性拱了拱手,“孟都尉,朝廷的敕書和調兵魚符都下來好幾天了,怎的不見你來縣衙與我商議出兵之事?”
孟建威笑道:“卓縣令,這個你可錯怪某了,此次領兵之人乃是蘇果毅,你得跟他交涉才對!”
卓縣令不由扭頭看向蘇揚,眉頭瞬間就皺起來了:“蘇果毅,今年可有弱冠?”
“不曾!”
卓縣令氣得臉色發青,扭頭看向孟建威:“孟都尉,你讓一個還未成年之人領兵,不覺害臊麼?這麼大的事情,豈能如此兒戲?”
孟建威攤了攤手:“這可怪不得我,是朝廷的意思!”
卓縣令一愣,再次看向蘇揚,卻見蘇揚面不改色,一動不動,不由氣急:“上面也太欠考慮了,讓一個未弱冠之人領兵,這可如何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