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都面露驚異之色,有一個小吏說:“這不會是鉛吧?”
蘇揚臉沉如水,大喊:“韓悅!”
“在!”
“你持某的通行令牌帶兩個人去將作監請一位精通金屬辨別的工匠過來,速去速回!”
“諾!”韓悅答應,從蘇揚手裡接過通行令牌點了兩個大理寺的禁兵就快速離去。
蘇揚讓小吏們單獨準備幾個空木箱子,他把這塊重量明顯不正常的金條放在專門的箱子裡,然後對眾人說:“各組繼續,如若再發現重量明顯不符的金條,一律放置在這個木箱子了,若放不下了,再另找木箱過來放置!”
“諾!”
清查數目、稱重等任務繼續進行,蘇揚等人時刻盯著各組,絲毫也不敢鬆懈。
接下來,各組接二連三開始發現重量不對勁的金條,這些金條全部被集中放置在一起。
褚世忠陰沉著臉走到蘇揚身邊,“這幫人真是狗膽包天,竟然想出如此巧妙之法,不但掉包了玉石珠寶,還調包了黃金,這右藏庫快要被他們搬空了!”
蘇揚嘲諷道:“財帛動人心吶,我估計這些庫丁也可能只是工具,他們只是聽命行事,事成之後能拿到手的錢財少之又少,真正的大頭還是被組織他們的人得了去!”
褚世忠問道:“你認為誰是頭頭?”
蘇揚想到飛鳳樓,但這事不能讓褚世忠知道,“我以為庫丞穆有道只是一個執行者,真正的主謀另有其人,但穆有道已經上吊自盡了,我等想要查到真正幕後的主謀只怕有些困難了!”
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韓悅和兩個禁兵回來了,帶來了大理寺的工匠。
“寺正,此乃大理寺尋礦師楊大盛,他是辨別金屬的行家!”
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向蘇揚拱手作揖:“見過寺正!”
蘇揚抬手:“楊師不用拘束,本官把你請來是想請你辨認一些金屬!”
“敢不效勞!”
“好,楊師請隨我來!”
蘇揚把楊大盛帶到一個木箱子前,這個木箱子了裝的都是經過稱重之後嚴重不符的金條。
他拿起一根金條用匕首刮掉上面的金漆,遞給楊大盛,“楊師看看這裡面是何金屬!”
楊大盛接過金條看了看,用手指甲颳了刮,抬頭就說:“寺正,此乃鉛!”
蘇揚正色道:“你確定?”
楊大盛道:“某以人頭作保,若是辨認錯誤,寺正可取某項上人頭!”
“好,多謝楊師!韓悅,派人送楊師回去!”
“諾!”韓悅答應,對楊大盛道:“楊師請,某派兩個兵士護送你回家!”
楊大盛向蘇揚行禮,轉身離去。
蘇揚陰沉著臉對五個小組大吼:“繼續清查盤點稱重,絕對不能馬虎!”
“諾!”
褚世忠搖了搖頭感嘆道:“這幫人還真是挖空了心思,居然能想到以鉛鍍金進行調包,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我等前兩次都只是檢查了數量,從未想過要對金條稱重,沒想到就是因為忽略了這個細節,讓我們走了這麼長的彎路,迷惑瞭如此長的時間,若是早一些查出金條的重量不對就好了!”
蘇揚道:“如此大規模的集體性監守自盜,其某後主謀一定經營了很長時間!我懷疑在鍾守瑜還沒死之前,那幫人肯定還沒有進行調包,只是把財物帶出去。但是鍾守瑜開始到處投舉報信之後,那幫人就開始慌了,他們害怕被查出來,於是一做不二不休就把他殺了,人雖然死了,但財物卻是明顯少了,萬一有人查肯定是一查一個準,於是他們開始做假填補窟窿,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近半數庫丁參與,利用身體和豬下水帶貨把假貨帶進來!”
“可是這其中有些庫丁並不滿足,因為他們此前沒有分到多少錢財,於是他們開始私自帶貨,帶出去的貨有一部分被他們自己私自截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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