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真略作思索,“哦?那你以為是何人所為?”
溫同恩慘兮兮的翻了半邊身子,側身躺著,這樣感覺舒服一些,他氣喘吁吁道:“我怎知是何人所為?不過我作為負責出庫的庫丞之一都沒有發現有人掉包了玉石珠寶,按理說是不可能的,因為所有出庫之物都需要我與穆有道一起查驗,如果庫房內的珠寶玉石真出了問題,那麼有一個人一定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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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真立即問:“誰?”
“穆有道!”
“為何?”
溫同恩道:“因為每個月一次庫房盤點事宜都是他主持的,這也是他負責的庫房事項之一,庫房的金銀珠寶是否有問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尉遲真聽完沉吟了一下,對衙役們揮揮手:“把他押回牢房,找醫師給他治傷,退堂!”
“退堂——”
衙役、書吏、評事等都紛紛散去,尉遲真起身也離開。
沒過多久,尉遲真來到了蘇揚的辦公堂前。
“見過寺正!”
蘇揚抬了抬手:“不必多禮,對溫同恩的審訊如何?”
“回寺正,溫同恩似乎並不清楚庫房內的上等珠寶玉石被掉包的事情,卑職對他用了刑,可他依然說不清楚,他都是已經招供的人了,一般來說,像他這樣已經招供的人沒有必要再隱瞞其他罪行,所以卑職認為他可能真的不清楚珠寶玉石被掉包的事情,但他招供說有一個人肯定清楚,那就是穆有道!”
“哦?為什麼說穆有道一定清楚?”
尉遲真說:“因為他說右藏庫有一個規定,每個月要進行一次庫房盤點,而這事一直都是穆有道在負責,所以說穆有道一定清楚珠寶玉石被掉包的事情,或許就是此人監守自盜!”
穆有道?蘇揚心中一動,飛鳳樓暴露出來的那一批人當中就有此人!
這件案子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原本還想著怎麼把這件案子與飛鳳樓掛上鉤,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以朝廷的力量對飛鳳樓以毀滅性的打擊,如今看來,右藏庫的珠寶玉石掉包案恐怕不是穆有道的個人行為,這傢伙一個人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否則就無法解釋鍾守瑜之死了。
尉遲真見蘇揚沒出聲,忍不住問:“寺正,是否要抓捕穆有道?”
蘇揚思考了片刻,搖了搖頭:“不,暫時不要動他!”
尉遲真心裡很疑惑,“寺正,卑職不太明白,如果按照溫同恩的招供,穆有道絕對有問題啊,就算不是他乾的,他必定也知道什麼!”
蘇揚問道:“你抓了他如何審?他只要咬死了不知道,你能把他怎樣?證據、證據、證據,重要的事情本官要跟你說三遍!咱們都不知道案犯是如何把上等珠寶玉石掉包的,抓人有什麼用?”
尉遲真呆了呆,隨後拱手作揖,語氣誠摯:“卑職受教了!”
蘇揚擺了擺手:“算了,今天時候也不早了,收拾一下就下值吧,明天繼續!”
“諾!”
在回家的路上,街面上的行人已經很少了,騎在馬背上的蘇揚依舊是一臉的苦惱,他還在想著案犯究竟是怎麼把那麼多珠寶玉石掉包,又是以什麼樣的手段把東西帶出右藏庫的!
這時,淳于仙仙臉色凝重道:“郎君,情況不對!”
蘇揚抬頭到:“怎麼?”
淳于仙仙“唰”的一下拔出了寶劍,“宵禁還沒有開始呢,這街面上怎麼會如此安靜?”
蘇揚扭頭一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從後方街尾到前面街頭,除了他們幾個,空無一人,就連嘈雜聲都沒有一絲,太不尋常了。
他意識到不對,瞬間就放開了超強感知,一剎那間,周圍一切都進入了感知範圍,兩側房屋內有許多紅色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生物熱量遠遠超過正常水平。
“有埋伏,都保護好自己!”蘇揚大聲一聲,當即從馬腹取下張弓和弓箭,三支箭一個呼吸之內完成了上弦到射發的過程。
“嗖嗖嗖”
“啊,啊,啊”三聲慘叫傳出。
房屋內有人大叫:“不好,被發現了,殺——”
“碰碰碰······”兩側房屋的一扇扇窗欞被撞破,一個個黑衣蒙面人提著刀劍躥出來殺向蘇揚、淳于仙仙、韓悅和郭知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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