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
大清早,練武場上,蘇揚手裡一杆長槊耍得如同一道道幻影,讓看不清,經過兩年多長時間使用藥浴輔助練功,他筋骨粗壯、體內元氣充盈、氣血強橫,一身武藝也是一漲再漲。
霍撼山在旁邊站著,一動不動。
耍完長槊,蘇揚又拿起弓、背上箭壺向對面的靶子射箭,他連續不停的拉弓放箭,速度非常之快,別人射箭要瞄準,他根本就不瞄準,箭矢上弦拉開就射,偏偏還例不虛發。
這是長期努力堅持不懈,每天都要射出上千支利箭換來的一身本事,這兩年多他一共拉斷了三十三張弓、一百八十六根弓弦,幾乎每隔兩三天就會拉斷一根弓弦。
射完一壺箭矢,立馬有家丁把另外一壺箭矢掛在他的另外一個肩膀上,他便換手拉弓射箭,左右開弓絲毫沒有壓力。
足足小半個時辰之後,蘇揚終於停止了射箭。
“說吧,有什麼訊息?”他一邊向後院走去,一邊問。
霍撼山跟在身後側說:“這兩天夜裡,停屍房一切正常!”
“嘿,難道你還希望停屍房裡鬧鬼不成?”蘇揚說著搖了搖頭。
霍撼山道:“某就是不解,那人為何不來?”
“人家沒那麼傻!”
吃完早飯,蘇揚和霍撼山騎馬趕往大理寺。
剛進大堂,敬暉就迎上來說:“使君,安將軍已經等候您多時了,您不來,無人審批,我等也不敢讓其把屍體領走!”
安敬走過來抱拳見禮:“見過蘇使君!”
蘇揚點點頭,“讓安將軍久等了!”
說完就走到案桌後拿起桌面上的審批公文看了看,拿起筆寫了一個“可”,蓋上欽差大印之後交給安敬,“安將軍拿著這個去領屍體吧!”
“多謝使君!某還想問一句,賀秘書的家眷和子嗣會如何?”
蘇揚道:“以大唐律執行,他們會被判充軍為奴,判決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安敬帶來了驢子板車和棺木,還有幾個隨從,在停屍房把賀真義的屍首入殮之後從側門拉走了。
下午,天氣轉陰,到了黃昏時分竟然就下起了雨,天黑得早,街上的攤販早早收攤回家,不見一個行人。
賀真義的府邸內,做了大半天法事的道士和僧侶們吃過主家安排的酒菜之後紛紛回去歇息,安敬帶來的幾個家丁奴僕在靈堂周圍服侍,賀真義的妻兒被官府抓走,無人給賀真義戴孝,安敬把自己的妻兒帶來給賀真義戴孝。
賀真義是安敬的少主,安敬這麼做得到了街坊鄰居們的交口稱讚。
戌時過後,妻兒有些支撐不住,安敬就對他們說:“你們先去後院歇息吧,少主家的床鋪都是現成的!”
妻兒對安靜行禮之後離去。
又過了一個時辰,雨越下越大,安敬對幾個家丁婢女:“時辰不早了,爾等也去休息,這裡有某守著就行了!”
一個家丁不忍,“將軍,怎可讓您一人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