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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被開啟,禁衛推開了牢門。
蘇揚扭頭看了看韋兆恭,韋兆恭說:“蘇使君進去吧,我等就不進去了!”
如果不是現在已經是深夜不能升堂審案,蘇揚早就要提審賀思齊了。
他跨步走進牢房來到賀思齊面前,“賀思齊,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本官命人動刑讓你受不了才交代?”
賀思齊退到牆角靠著牆壁,一臉淡然的說:“到了如此地步,某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蘇使君想問甚只管問,某一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小子怎麼會這麼配合了?蘇揚本能的起了疑心。
他想了想問道:“是誰指使你的?”
賀思齊道:“蘇使君不是知道了麼?”
“某讓你親口說出來!”蘇揚手握著刀柄,眼神殺氣騰騰的盯著賀思齊厲聲大喝。
賀思齊嘆道:“好吧,是契苾明指使的!”
蘇揚扭頭向牢房外看了看,拿著紙筆的書吏有些猶豫,因為按照規定不是正式升堂審案是不能給犯人錄口供的,私下審問是違規行為。
韋兆恭及黃少卿等人見狀都紛紛轉過身去,表示自己沒看到,對於這種集體作弊行為,負責口供的書吏也是醉了,不過想想也覺得可以理解,任何時候執行人員都不可能百分百按規定辦事,這樣只會束縛住手腳,施展不開。
況且這案子事關重大,也已經拖了這麼長時間,再不破案,不僅蘇揚無法交代,大理寺一干官吏人等都不好交差。
書吏立即拿著紙筆走進去錄取口供,立即有人搬來桌椅板凳讓他就坐。
蘇揚又問:“說說你和契苾明的關係吧!”
“他是某的救命恩人,若無他搭救,某早已死了!因此為了報答他的救命大恩,他讓某作甚,某就作甚,絕不違逆!”
蘇揚又問:“說說他救你的經過和時間!”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無妨,蘇某有足夠的耐性和時間!”
賀思齊只好說:“那好吧!兩年前,某參加鄉試不中,心灰意冷返回家中,不想家中妻子竟然被惡霸韋登科強行霸佔,某氣憤不過去找韋登科理論,讓他交換某妻子,可那惡霸不但不交換某妻子,還命人把某好一頓毆打,鄉民們見我可憐就把我抬回家中,我受此大辱,又奈何不得那韋登科,一氣之下到渭水邊投河自盡,沒想卻被人救起,救某之人就是梁國公!他不但救了某,還給某報了仇,弄死了韋登科,救回了某的妻子!”
蘇揚問:“所以你替契苾明賣命,他讓你盜竊秘冊,你就盜竊秘冊?”
“是的!”
“混賬!”蘇揚大怒,“簡直是胡言亂語!賀思齊,你把某當三歲小兒否?若是說的是真的,契苾明豈止是你的恩人,那簡直就是你的再生父母,你竟然出賣你的再生父母,你以為本官會相信你的一派胡言嗎?”
“你說的若是真的,你應該把所有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而不是把對於你有天大恩德的恩人供出來!”
賀思齊一臉憤恨的表情,不斷冷笑,“原本某也以為契苾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漢,因此我夫婦二人都對他感恩戴德,某妻子被救出來之後,我夫婦二人就都住在了梁國公府,誰知不久契苾明見我妻子美貌竟然起了淫、邪之心,趁我不在把她奸、汙,芸娘不堪受辱,投井自盡而死,契苾明這是個披著狼皮的畜牲啊、畜牲啊——”
看著賀思齊聲淚俱下,一副深仇大恨的神情,蘇揚迷惑了,難道這契苾明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沉思了一會兒,蘇揚繼續問:“你的開鎖技藝是從何處學的?你進入將作監典籍房做事是誰安排的,當時負責此事的人是誰?”
賀思齊回答:“契苾明從嶺南找來一個有戴罪之身的制鎖匠,將作監典籍房那些鎖都是採用他的制鎖原理製作而成,他讓某從此人嘴裡得到了制鎖的原理,又讓某日夜不停的習練使用工具開鎖,經過長達一年的時間練習,某掌握了使用兩根細鐵絲就能開啟典籍房的密匭之鎖!”
蘇揚眼睛一眯,“你進入典籍房的時間不短了,既然你有輕易就開啟密匭之鎖的技藝,為何遲遲不動手呢?”
賀思齊道:“因為我只是個打雜的,我平常根本就進不了地下密室,也不知道契苾明需要的秘冊放在哪個密匭之中,那裡的密匭實在太多了,要找到目標所在可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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