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走到丹增面前一直看著他,此人耷拉著眼皮沒有任何反應,根本不在乎他是誰。
良久,蘇揚扭頭又看了看著地窖中間的十幾個木箱子,很顯然,僅憑一間皮貨店根本不可能有如此雄厚的財力,就算皮貨的利潤再大也不可能在十幾年的時間賺到這麼多財富。
他思索著要怎麼處理這麼多財寶,在處理這些財寶之前,先要把這些財寶的來歷搞清楚。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店鋪的大門被人敲響了,他扭頭對彭九斤和霍撼山二人吩咐:“有人敲門,你們二人去看看,機靈一些!”
這地窖的隔音效果很強,在這裡根本就聽不到外界任何聲音,彭九斤和霍撼山都有些吃驚蘇揚是怎麼聽到有人敲門的,他們二人還是立即抱拳答應後轉身離去。
蘇揚從靴子裡拔出一把匕首,他抓住丹增右手的食指,在丹增驚恐的目光中把匕首緩緩刺進手指當中。
“啊——”丹增慘叫不止,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滴下來。
蘇揚又轉動匕首,丹增疼得臉部都變形了,他繼續挑了挑,把丹增右手食指的指甲給挑了下來。
俗話說食指連心,手指受到如此破壞,疼痛感會被放大,丹增疼得連連慘叫。
蘇揚放開丹增血淋淋的食指,“除了這一家毛皮店,你們在我大唐境內還有多少據點?”
丹增的血淋淋食指不停的顫抖,疼痛感不停的衝擊他的神經,但他依舊咬緊牙關,但還是忍不住不停地發出悶哼聲。
蘇揚見他不說,把他的左手食指也抓住,依舊用匕首刺進指頭,丹增再次慘叫起來。
連續四次,蘇揚用匕首挑掉了丹增四根手指的指甲,此人疼得臉色已慘白如紙,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溼了,但依舊不肯開口。
這時彭九斤快步從階梯上走了下來稟報:“校尉,門外來了幾個市署的官吏,無論如何都不肯離去,死人臉還拿出金吾衛腰牌說我等在此辦案,但對方卻堅持要見丹增!,領頭的市署官員甚至下令手下衝進來,但被死人臉攔住,雙方正在門口對峙,吸引了許多旁人圍觀!”
已經精疲力盡的丹增聽到了這話之後眼神中閃現出一絲精光,心裡燃起了希望,他深吸一口氣之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蘇揚聽完彭九斤的報告,他吩咐耿長生:“豬頭留下來看著他!”說完轉身走上了階梯,彭九斤迅速跟上去。
兩人很快來到了店鋪外堂,霍撼山單手持刀正與幾個市署官吏對峙,氣氛十分緊張。
“怎麼回事?”蘇揚從霍撼山旁邊走出店鋪門外,他盯著領頭的官員喝問:“你是何人?”
領頭的市署官員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留著兩撇小鬍子、短鬚,眼睛裡不時閃爍著精光,他見蘇揚如此年輕,卻氣勢又如此之盛,心下有些打鼓,猜想是不是踢到了鐵板,但他一想到丹增每個月都給他上供了不少錢財,於是心中一橫,拱手道:“西市署丞左璉!”
蘇揚喝問:“小小的從八品市署丞也敢妨礙我金吾衛的公務,某看你這身官皮是披得太舊了吧?”
左璉連忙拱手:“不敢不敢,卑職等絕不敢妨礙金吾衛辦案,只是方才有人到市署舉報說這丙六號毛皮店出了變故,因此卑職才帶人來檢視一番!”
蘇揚冷著臉:“如今你還可還有疑慮?”
左璉賠笑:“卑職沒有疑慮了,只是······能不能請貴下屬把此店掌櫃丹增帶出來一見?卑職當面向丹增問個清楚,若是他真的犯事,卑職立馬帶人就走,回去也好向市署令交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