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與霍撼山、白剽、姬平、蔡鶴等人在街邊一邊走一邊檢視,此時已經臨近正午時分,街面上人來人往,人山人海,街對面就是西市,一輛輛驢車、騾車、牛車和一匹匹駱駝滿載貨物從西市東一門出來,也有達官貴人乘坐的馬車來來往往。
從周邊各國而來的商人大多在西市做生意,一眼看去,大街上十個人當中就有三四個是胡人,因此西市是一個國際化市場,而位於萬年縣的東市是奢侈品市場,達官貴人們大多住在萬年縣,在東市逛街的大多是這些達官貴人們的家眷們,實際上東市要比西市繁華熱鬧得多。
朝廷對交通工具的使用是有嚴格規定的,皇室成員們可以乘坐馬車,官吏們只能乘坐牛車,後來大臣官員們圖省事兒索性都騎馬了。
普通老百姓們一般都以驢子作為交通工具,騾子、牛、駱駝也是平民們可選的交通工具,騾車、驢車、牛既可以載人,也可以載貨,而且沒有身份上的限制,不適合騎馬的富商們一般以這些車輛為出行工具。
蘇揚扭頭看著西市東門一門內一輛輛進出的牛車、驢車、騾車和一匹匹滿載貨物的駱駝,不由說:“西市的生意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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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毅白剽忍不住說:“誰說不是呢,這西市養活了許多人,這裡面任何一個小吏都比咱這個果毅有錢的多!”
看來白剽對西市內的那些官員們眼紅得很吶!
走走停停一個上午,校尉姬平感覺走得腳有些麻了,忍不住說:“使君,這白天巡街是中郎將的事兒,您幹嗎這麼熱心呢?又沒啥好處,咱們街使府的任務是在夜裡維持街道和裡坊的安全啊!”
不錯,街使是翊府中郎將的副手,但分開辦公,而且分工非常明確,中郎將負責轄區內白天的治安,到了夜裡,轄區內的治安就由街使負責了。
蘇揚說:“諸位,或許你們覺得某白天帶你們來走街串巷是自討苦吃,多此一舉,但這有助於我等了解轄區內街道上各個地段的治安情況,人員越是密集之處,治安越是容易出問題!有人可能會說了,這種說法不準確吧?那些殺人放火的肯定不會選擇在人員密集和流動頻繁之處,而會選擇在人煙稀少之處!”
“這麼說也沒錯,但這是屬於刑事案件,誰也不知道何時何地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我們街使署只負責治安,不管刑事,那是縣衙、州署和大理寺的事情!”
幾人正一邊走一邊說著話,恰好經過州署大門口。
沒錯,此時朝廷還沒有設定京兆府,長安縣、萬年縣的上一級行政單位就是雍州署,署衙就設在延壽坊,雍州的最高長官是雍州牧,這個官職一般由親王擔任,不管具體事務,在雍州署負責具體行政事務的是雍州長史,而此時的雍州牧是英王李顯,而雍州長史是宗室大臣李晦,此人是開國功臣李孝恭次子,也是當今皇帝李治的堂弟。
過了雍州署衙不遠,蘇揚看見有一家醫館門前竟然有不少百姓排著隊,他不由問道:“這些人都是來看病的?”
“那是自然,來醫館不是看病就是抓藥的!”判官蔡鶴回答。
“在這家醫館坐診的醫者醫術很高明?”
蔡鶴道:“聽說是藥王孫思邈的徒子徒孫!使君您想,藥王孫思邈被公認為我大唐醫術最為高超之人,他的徒子徒孫的醫術自然不會太差,以卑職之見,這家醫館的首席坐診應該是醫師水平!”
蘇揚聽得一愣,“這醫者難道還分三六九等?”
白剽插話進來:“當然,醫者的醫術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嘛,我大唐太常寺就把醫者分為兩類六等,兩類分別是坐診醫和行針醫,坐診醫又按照醫術高低分為醫師、醫工、醫生,行針醫按照醫術高低分為針師、針工、針生,另外還有一種醫者行走於鄉間和走街串巷,被稱為走方醫或鈴醫,這種醫者沒有在太常寺備案的,沒有劃分醫術高低!”
蘇揚聽得一愣一愣的,“敢情醫生的醫術是最低的?”
“是啊,難不成醫師的醫術最低?人家畢竟稱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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