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三思等人乖乖在相關文書上簽字畫押,轉身就走。
從街使署出來後,被關了兩天的武三思、鄒鳳熾都抬頭看著天空深深的吸一口氣,自由的空氣太新鮮了。
富二代周遠宏忍不住在武三思和武承嗣兄弟面前怒氣難消:“這個蘇鎮遠實在太囂張,太不把武將軍放在眼裡了!小子這些天也在市坊之中聽過他的大名,難道他就因為是名將之後,就因為走了狗屎運射殺了吐蕃大將欽陵就可以不如此目中無人,把誰都不放在眼裡?”
鄒鳳熾本想阻止兒子在武三思和武承嗣兄弟面前挑撥是非,不過他老於世故,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心裡也是深恨蘇揚讓他被關在大牢裡兩天,如今一把年紀了,還從未如此狼狽過,他也想看看武三思是個什麼態度。
他心思一轉,對武三思身邊的師爺打了一個眼色,這師爺平時拿了他的好處,不能不為他說話,只見這師爺說:“將軍,在下以為蘇鎮遠剛才的做法是違例的,將軍可以上書彈劾他!”
“哦?他如何違例了?”武承嗣不由先問。
“按照我大唐律規定,有八種人犯了法,官員是不能直接判罰的,而是要稟報皇帝,由皇帝裁決或依法減輕刑罰,這稱為八議!”
武三思停了下來,他扭頭看著師爺:“繼續說!”
“諾!所謂八議的物件是指‘親故賢能、功貴勤賓’,也就是指皇親國戚、皇帝故舊、德高望重之人、才能出眾之人、於國有大功者、高官大臣貴族、勤勉有大貢獻者和前朝貴族及後代!而將軍身為皇后侄兒,毫無疑問是八議的物件,那蘇鎮遠不上奏就擅自處置,實在有違大唐律,將軍若是要彈劾他,一告一個準!”
武三思眯起了眼睛,那天夜裡他是喝多了,沒有控制住自己,而今卻不同,他頭腦清醒得很,方才蘇揚的一番話也提醒了他,姑母皇后是對他父親和伯父是有怨恨的,否則當年也不會把他們兩家貶到龍州和振州去,而且皇后和他們的父親並非一母同胞,在血緣上的關係比正常的姑侄少了一半,親疏自然有別。
若是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去彈劾蘇揚,那麼他醉酒之後與人爭奪女人而繼而打架鬥毆之事豈不會鬧得朝野皆知?皇后會怎麼看他這個侄兒?皇帝會怎麼看他?正如蘇揚所說,那不是給皇后臉上抹黑嗎?
想到這裡,武三思看向師爺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怒意,他想也沒想甩手一巴掌扇過去,只聽得“啪”的一聲,師爺被打了一個趔趄,嘴裡吐出一口鮮血,血中帶著兩顆牙齒。
武三思破口大罵:“本將若是彈劾蘇鎮遠,不出三天整個長安城的人都知道某前天夜裡醉酒之後與人爭奪女人打架鬥毆了?你這是為某好,還是想害死某啊?你這狗頭軍師,某留你有何用?”
師爺也顧不得疼痛,嚇得臉上發白,驚慌失措,撲通一聲就跪下認錯:“將軍息怒,是在下思慮不周,差點壞了將軍的名聲!不過請將軍放心,小人已經想到辦法既可以整治那蘇鎮遠,又能夠為將軍出一口惡氣!”
武三思冷冷看了一眼跪在腳下的師爺,“說!”
師爺立馬爬了起來在武三思身邊附耳低語。
武三思思索了一會兒語氣平靜的說:“此事不著急,你慢慢去做,找到合適的人、在合適的地點,一切都要安排妥當,不可出半點差錯!”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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