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街使說了,不管你們是何人、有何貴不可言的身份,在這裡一律不得喧譁,不得四處亂闖,違者逮捕入獄!現在你們三家各選一個主事人進署衙大堂面見街使!”
三家的家人們各自湊在一起商議,很快就各選出了一個主事人隨蔡鶴進了署衙來到大堂。
這三人進了大堂一看,就見對面坐著一個身披鎧甲的少年郎,都是一臉的疑惑。
“見了街使還不見禮?”果毅白剽這時大喝一聲,他身為下屬,對於蘇揚的威儀還是要維護的。
“這小孩還真是街使啊?”三家代表心裡都是一愣,還是上前行禮,“見過街使!”
蘇揚看了看這三人,問道:“長安主薄駱賓王的家屬是誰?”
一個年輕人上前一步行禮說:“楊炯見過街使!”
“楊炯?這個名字怎麼也有點耳熟呢?”蘇揚心裡有了一點疑惑,他問:“你與駱賓王是何關係?”
“回街使,是友人!”
“你是何身份?”
“弘文館校書郎!”
“哦?”蘇揚一愣,怎麼又一個弘文館校書郎?“你可認識魏真宰?”
這楊炯沒想到蘇揚還認識魏真宰,連忙說:“不敢欺瞞街使,下官與魏元忠是同僚!”
“駱賓王的家人呢?”
“他的夫人是婦道人家,不方便出面,孩子年紀還小,因此只能委託幾個友人前來!”
蘇揚點點頭,又看向另外兩個人,問道:“鄒鳳熾的家人是誰?”
同樣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上前了一步行禮,這人腳步虛浮,臉色蒼白,精神很差,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表現。
“鄒鳳熾之子鄒遠宏見過街使!”
蘇揚又看向最後一個男子,此人與武三思長得有些相似,大約年紀三旬,與武三思年紀差不多,難道是武承嗣?
“你與武三思是何關係?”
“某是他的堂兄武承嗣!”
蘇揚道:“好,既然涉事三方的家人都來了,現在就開始說事!判官何在?”
蔡鶴立即站出來行禮:“下官在!”
“昨夜他們三方鬥毆之時及事後可有人受傷,可有人重傷而死?”
“回街使,經過訊問和查驗,武家有兩人受輕傷;鄒家有一人輕傷;駱家及其友人奴僕中有三人輕傷,兩人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