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頗具官威撒酒瘋的人等著赤紅的雙眼往堂內其他胡姬臉上和身上一一掃過,很快在盧照鄰身邊的胡姬身上停了下來,他這時雙眼發亮,指著服侍盧照鄰的胡姬叫道:“掌櫃,某要這個胡姬,你叫她過來!”
“這······這不好吧!”掌櫃頗為為難,他還算有些節操。
“啪!”的一聲,掌櫃被一巴掌打了一個趔趄,撒酒瘋的人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知道某乃何人否?右衛左翊府郎將武三思就是某,信不信某把你這酒肆砸了?”
旁邊的富商這時也說:“掌櫃,某乃是鄒鳳熾,從長安到西域龜茲國一路大小城鎮都有某的商鋪,沿途官府的父母官都是某好友,市署、準平署都有某的好友,某隻要一句話,你這酒肆就開不下去了!”
“原來他就是長安第一首富鄒鳳熾啊,怪不得有這麼的口氣!”酒肆內其他酒客紛紛露出驚色。
“可不是嘛,鄒首富不但可以讓掌櫃斷了貨源、找不到新的胡姬,還能讓官府天天來找茬,只幾天這酒肆就要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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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鳳熾雖然是長安首富,但畢竟只是一介商賈,這個武三思是何人?連鄒鳳熾都在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沒聽他自己說嗎?他是右衛左翊府郎將啊!”
“郎將算什麼?他再豪橫也只是一個武夫啊,鄒鳳熾這種人若不是有求於人怎麼會眼巴巴的攀上去?”
就在眾酒客議論紛紛的時候,蘇揚的心思也在轉著,武三思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武將世家之中似乎沒有姓武的吧,既然不是軍方的人,這傢伙又怎麼在右衛做郎將的?要知道現在可不是打天下的時候了,家裡沒有背景和底蘊不可能在三十歲就做到郎將這個級別的。
而且看這個武三思年紀不到三十就有一個大肚腩,腳步虛浮,一雙手白皙如婦人,臉上毫無軍伍氣質,這樣的人能做將軍?這不是開玩笑麼?
這時武三思指著盧照鄰叫道:“病秧子,胡姬給你也是浪費了,你反正也用不了,不如讓給某,如何?”
鄒鳳熾幫腔:“這位兄臺,武將軍言之有理啊!這樣吧,某出五吊錢,你把這胡姬讓給武將軍吧!來人,給這位兄臺送五吊錢過去!”
一個僕從當即從旁邊一個木箱子裡拿出五吊錢向盧照鄰走去。
駱賓王急忙站出來對武三思拱手行禮:“在下長安縣主薄駱賓王見過武將軍,此乃某好友盧升之,堂上眾位酒友都在看著呢,若是將軍在酒肆與人爭奪胡姬之事傳揚出去也不好聽,還請武將軍看在駱某薄面就此作罷!”
“長安主薄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某面前自報身份?某、某就要他那個胡姬,你、你待怎的?”
盧照鄰雖然是個病人,可也是個要臉的讀書人,他見武三思和鄒鳳熾如此辱他,當場氣得臉色變成了絳紫色,“你、你們欺人太甚,誰要你臭錢?某拿不出五吊錢嗎?滾開!”
稍微有些理智的人哪能在這種場合鬧事?這裡眾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不是?鬧開了總歸是影響不好,更何況一個是右衛郎將,一個還是長安首富,放在平時肯定是板著臉不愛理人的那種,可現在不是平常,武三思和鄒鳳熾都喝高了,酒亂心智,美色當前,武三思控制不住自己,又仗著他的特殊身份,膽子自然也就大了起來。
這武三思也是堂堂一將軍,怎麼就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形象?嘿,這自古以來女人為了男人爭風吃醋的實在常見,而男人為了女人大打出手也不乏有之,並不稀奇。
武三思一見盧照鄰不給面子,當即對身後幾個隨從家奴大叫:“這人真是給臉不要臉,給我打!”
奴僕們一見主人發怒,當即摩拳擦掌撲過去。
盧照鄰也不是單人匹馬,他身後也有幾個奴僕,這幾人不等主人吩咐就迎上去,雙方在大堂中間廝打在一起,其他酒客紛紛避讓,胡姬們嚇得尖叫著跑了出去。
一時間,酒肆內桌椅亂砸,酒菜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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