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吐蕃女人的出現讓悉多及身邊的吐蕃官員們一個個大驚失色。
蘇揚聽到聲音扭頭一看,這吐蕃女人怎麼醒來了,他扭頭一看悉多等人的臉色,腦子裡靈光一閃,當即伸手把吐蕃女人拉到自己身前,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啊——”冰冷的刀鋒似乎要割破肌膚,一陣陣刺痛傳到大腦裡,吐蕃女人嚇得失聲尖叫。
悉多反應過來,他立即扭頭對周圍的兵將們大喝一聲,又轉過頭來指著蘇揚哇哇大叫:“xxxx”
吐蕃弓箭手們聞言放下了弓箭。
一個吐蕃官員翻譯悉多的話:“兀那唐軍小子,快快放了她,否則本將軍叫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死都死了,何必還在乎是否有埋骨之所?悉多將軍,你這威脅的話可嚇唬不到小爺”
蘇揚說著緊了緊握刀的手做出拉刀的模樣並兇狠的厲聲大喝:“叫你的人都退開,否則小爺就叫她血灑當場!”
悉多和吐蕃官員們都嚇得臉色發白,萬一蘇揚真的手上用力一拉,這吐蕃女人可就真的沒命了,不等悉多做出反應,吐蕃翻譯官就結結巴巴道:“蘇揚,別衝動,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劉、王二位將軍在這裡住了多日,我等也並未苛待他們,還請爾等也不要做出撕破臉皮之事,只要你放了她,有什麼條件儘可提出來!”
蘇揚聽了這話心裡更加篤定這吐蕃女子的身份絕對非同小可,否則這幫吐蕃官員包括悉多都不會如此緊張,他思索一下,扭頭看了看劉審禮和王孝傑。
王孝傑低聲道:“萬萬不可放人,否則我等必死無疑!”
蘇揚點頭,深以為然。
劉審禮沉思一番,對悉多大喊:“勞煩悉多將軍準備三匹上等良馬和幾件禦寒的毛皮袍子,並讓軍士們退開讓出一條道路,待我等到達安全之地自然會放了這位!”
悉多聽了翻譯之後大怒,叫囔了一陣。
吐蕃翻譯官把他的話翻譯出來:“悉多將軍說,馬可以給你們,禦寒的袍子也可以給你們,讓開道路也沒問題,但你們怎麼保證不會傷害她?你們離開之後若是失信不放人,我等豈不被爾等騙了?”
這個問題可難倒了劉審禮和王孝傑,他們都是正派之人,沒有什麼辦法讓吐蕃人相信他們的人品。
蘇揚這時接過主導權,他面露兇惡,盯著悉多冷聲道:“悉多將軍,你現在沒得選!”
翻譯官立馬把這話翻譯成吐蕃話。
悉多聽了之後更加憤怒,卻沒有爆發,他強忍著怒火,很快咬著牙大聲吩咐身邊的官員。
翻譯官對蘇揚等人說:“悉多將軍已經吩咐人去準備良馬和禦寒的袍子,但希望你們信守承諾,否則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如果她掉了一根毛髮,將軍定會帶兵殺到長安!”
恐嚇、虛張聲勢、放狠話誰不會?有用嗎?蘇揚對此不屑一顧,就算這女人是吐蕃國贊普,死了也就死了,吐蕃人也許會很憤怒,但吐蕃上下會不會以舉國之力報復還要打個問號,因為到時候的政治局勢又不一樣了,新的統治者還需要權衡利弊。
古今中外,死在敵國手裡的皇帝還少嗎?有幾個以舉國之力進行報復、不死不休的?
沒過多久,一個吐蕃兵卒抱著一堆毛皮袍子走了過來。
蘇揚大叫:“把袍子放在地上,人退開!”
在翻譯官的吩咐下,吐蕃兵士放下袍子慢慢後退。
蘇揚對王孝傑說:“王將軍,勞煩你把袍子抱過來,咱一人一件,這天氣夜裡跑路若是不穿得暖和一些可就遭罪了!”
王孝傑點頭,提刀走過去把袍子抱了回來,他和劉審禮很快一人穿了一件,穿上之後著實暖和不少。
輪到蘇揚了,他示意王孝傑:“王將軍,你來替我一下,若吐蕃人敢有異動,絕不定心軟!”
“放心,這個時候王某人還是分得清輕重的!”王孝傑說完接過了控制吐蕃女人的任務。
蘇揚脫下身上的皮大氅給吐蕃女人穿上,把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自己再穿上毛皮袍子,待一切都準備好之後,他問道:“馬呢?”
一個吐蕃十戶長走過來對悉多說了一句話。
悉多點點頭,對翻譯官示意一下,翻譯官就說:“三匹良馬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驛站大門外,本官再次提醒爾等一句,決不可傷害她!”
蘇揚想了想對王孝傑說:“王將軍,她還是交給我控制吧,萬一這吐蕃女人反抗,而將軍又是正派人,到時難免會心慈手軟,一旦被她走脫,我等只怕真的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王孝傑有些不悅:“你不相信本將的為人還是不相信本將軍的武藝?”
“不不不,卑職正是為將軍的名聲著想,若是被人得知將軍為了活命而挾持一個吐蕃女人,這名聲傳出去就不好聽了,卑職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誰認識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