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大長公主從外面進來,她仍然是一身黑衣。
她在宮裡翻遍了,都找不到玉璽。
哼!玉璽一定是在皇弟的身上,早知如此,當時就該射殺他。
當時為了逼問他玉璽的下落,她把皇弟一行人逼到了仙極宮,卻沒想到,父皇的靈柩裡突然噴出來一陣煙霧。煙霧中金光閃了閃,皇弟等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地上只留下一些菸灰,人卻再無蹤跡。
她領著人挖地三尺,仍然沒有結果。又親自去搜尋玉璽,還是一無所獲,
本來想回來找兒子問問,這宮中是否還有其他隱身之處是她不知道的。
一進大殿,看到龍椅上的人後,大長公主頓時一臉鐵青。
“餘丁,你好大的膽?還不給我滾下來?”
這餘丁說他是魏王之私生子,身份還有待證實,本來還想著等她做了太上皇,就對他血脈認證。
如果真是兄長血脈……
可是當她看著餘丁大咧咧坐在龍椅上的瞬間,她就下定了決心。
這皇位是自己兒子的,也就是自己的。不管是誰,不管是不是兄長的血脈,有了覬覦皇位的心思,都不能留了。
龍椅上的男人笑了笑,笑不達眼底。他慢悠悠的道:
“殿下息怒,大皇子已經奉我為國師,凌駕於皇權之上。有我在,這龍椅也只能我來坐,是不是啊大皇子?”
大皇子哆嗦了一下,連忙躬身說“國師所言極是。”
大長公主心頭一震,猛地看向餘丁,“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你……”
突然她一下子掏出長劍,指著男子,“不對,你不是餘丁,說,你究竟是何人?混在本宮身邊,有何目的?”
龍椅上的男人斜躺著,翹著二郎腿,聽到這話挑了挑眉,坐正了身子道:“我自然不是餘丁那個賤婢之子。吾乃季家家主季正餘。”
說著他往前探了探身子,“殿下貴人多忘事,我季家可是沒少孝敬您銀子呢!”
大長公主不由冷笑一聲,“季家?一階商戶,也敢玷汙龍椅?也敢當王?”
季正餘冷冷道:“商戶怎麼了?你們劉家的江山,難道不是從商戶中竊來的嗎?”
大長公主皺眉,眼神更冷了,問道:“你都知道什麼?”
“我知道什麼?該知道的都知道,怎麼?你很震驚嗎?”季正餘斜斜冷笑。
他繼續道:“一百年了,也許你皇家都在刻意淡忘這件喪盡天良的事吧?可是我季家人永遠不能忘。
你們為了持續劉家江山永固,活活獻祭了季家三百條人命,那時候季家也是商戶,你們怎麼就沒嫌棄商戶放過他們呢?”
他突然狠狠地盯著大長公主,眼神似乎要吃人般。
“那是因為季家是蒼梧首富,你們需要金銀,需要鮮血養護你們劉家的龍脈,你們劉家就是靠著我們季家的鮮血養出來的邪祟,你們這樣的邪祟都能當王,我為什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