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模作樣把兒子罵了一頓:“哎呦,你個兔崽子,怎麼能冒犯康寧郡主呢?這孩子,哎!怎麼說你好呢?太不應該了。”
他興奮地來回踱步,眼睛咕嚕嚕一轉,搓著雙手自言自語道:“是直接上門提親好?還是押著這小子登門負荊請罪好呢?”
陳士歸被父親罵,他嘿嘿笑著道道:“爹,康寧郡主如今對兒子死心塌地的,這事肯定板上釘釘了。
兒子以後的前程還得靠大長公主府提攜呢不是?
您要是壓著兒子負荊請罪,這事可就瞞不住了,兒子無所謂,康寧郡主面子上可不好看。爹,人家還是個小姑娘呢。”
平陽侯一想也是,康寧郡主以後就是自己家的兒媳婦兒了,名聲自然重要。再說了,他們這是結親可不是結仇。
於是他樂呵呵地瞪了兒子一眼:“這還沒過門呢,就向著你媳婦了?”
隨即想到蘇墨,心底一陣冷笑。
哼!兒子被除了軍籍又如何?沒了鎮國公這門姻親,他的兒子仍然是郡馬。
平陽侯壓下心頭的快意,一臉鄭重地又去大長公主府提親,結果大長公主連門都沒讓他進。
康寧郡主聽到訊息後,闖進大長公主房內,“母親,您非要女兒顏面丟盡,沒了名聲才罷休嗎?
實話告訴您吧,我們從邊境回來,一路上都是做了夫妻的,我肯定懷了姐夫的孩子了。”
大長公主氣了個倒仰,她狠狠瞪著康寧郡主:“真是不知檢點的東西,你還有臉說?”
康寧郡主心道:我知不知檢點?還不是母親您教導的?
可是看到母親吃人的臉色,她口氣一軟道:“娘,求您了,讓我嫁給姐夫吧。平陽侯府雖然沒落,可平陽侯好歹管著街道司,又是陛下面前的老人,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吧?”
康寧郡主知道,如今的自己嫁給陳士歸是最好的歸宿。
蘇墨她是不敢想了,嫁給別人,能不在乎她非完璧之身的,只能是下嫁。
那還不如嫁給陳士歸。
想到姐夫的小意溫存,康寧郡主下定了決心。
她道:“我知道母親想要軍權,姐夫說了,他可以去西山大營。姐夫有行軍打仗的經驗,做過將軍,他去了西山大營,一定能有出頭之日的。”
大長公主本來凌厲的眼神,聽到西山大營,不由閃了閃。
再看康寧郡主如今這個樣子,利用她聯姻,從而控制蘇家軍,這盤棋,終究是廢了。
罷了,西山大營也好,也算是有點用處的。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陳士歸被蘇墨開除了軍籍,以他現在的處境去西山大營,恐怕還得本宮出面,否則他想從軍?門都沒有。”
康寧郡主頓時驚喜道:“娘你答應了?”
女兒的心向了外人,不答應還能怎樣?
大長公主看了她一眼,不耐煩道:“告訴陳士歸,既然要去西山大營,那就要把西山大營握在手中,要是辦不到,他也就別活了。”
“是,母親放心,姐夫一定能做到的。”
大長公主心氣不順,冷哼一聲,“哼,既然你要嫁到平陽侯府了,那子虎令牌你拿著也沒用了,給我吧。”
康寧臉色一變,大長公主眼神凌厲起來,“怎麼?還不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