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晚風吹來,一股子女人香撲鼻而來,他忍不住手下哆嗦了一下。
他不敢多看,放下菌雞湯落荒而逃。
春天,本就是容易悸動的季節,陳士歸又喝了那湯,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火難耐。
掌燈時分,一陣喧鬧聲傳來,陳士歸煩躁的起身。
這邊,主僕二人聽到動靜,胡嬤嬤連忙出門打探,聽說是國公爺打獵回來了,帶來了好多狼肉。
她連忙衝自家郡主使個眼色,又故意弄暗了燭火,這才悄悄退了出去。
表哥回來了,康寧郡主忐忑不安地摸了摸菌雞湯,也不知道涼了沒?
也許等待才是最漫長最難熬的。好一會兒,門簾響動,隨著一陣風進來一個高大的人影。
“噗”本就搖搖欲墜的燭火被風徹底吹滅了。
康寧忍不住喊了聲:“表哥?”
來人“嗯”了一聲,康寧郡主長舒口氣,委屈地問道:“你不躲了?”
來人又“嗯”了一聲,康寧郡主心頭一喜,嚶嚀一聲,撲了上去。
春宵苦短,香冷金猊,被翻紅浪,此處省略一萬字。
卻說蘇墨和一鳴在祁門獵殺完狼群,和獵戶閒聊時聽說祁山有一線天直通塞外奴汗國。
於是讓獵戶領著他連夜過去檢視。
一鳴看了看狼屍,吩咐道:“狼肉送去軍營犒勞兵士,狼皮就送給受傷的村民們吧。”
這些遊牧民族國家平時是各自分散放牧,但只要他們聚在一起的時候就不想好事,保準就是騷擾我國邊境。
如果能逮到他們的老巢,從此邊疆將安穩十餘年,他也能安心回京陪著小丫頭了。
祁東衛所,晨練的號角聲裡,一聲女人的尖叫聲直衝雲霄。
康寧看著睡在身邊的陳士歸,蒙了。
不但她蒙了,就連被胡嬤嬤攛掇著進來作見證的趙將軍趙錘也蒙了。
天呢!他們家的鎮國公夫人被他們家姑爺截胡了!
這夫人還能要嗎?
陳士歸被眾人五花大綁著。最憤怒的是趙錘,他見到子虎令的時候,就把康寧郡主當成自家主母對待了。
他是跟著恩義公主打過天下的人,情分自然不一般。早就盼著蘇墨能早點成家立業。
可是他真沒有想到,壞事的人竟然是自家姑爺。
呸,狗屁的姑爺,他們家姑娘早就不在了,這陳士歸算什麼姑爺?他趙錘從此不認此人。
哼!怪不得自家的鎮國公不待見他,任由一鳴將軍把人困在此處,原來是個吃裡扒外的貨。
陳士歸知道,自己失去了鎮國公府的信任,那這公主府他就得把牢了。
首先,他不能背上姦淫少女的罪名,要當大長公主府的女婿,也得堂堂正正的。
他委屈地看著胡嬤嬤道:“這事不賴我,要不是嬤嬤的湯,我也不至於神志不清。”
眾人:?
趙錘:“什麼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