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常說兩家聯姻是為了幫襯自己,幾乎每個月都會寫信對他說想他了,催他回去。
如今看來不是想他,是想他回去和康寧那啥吧?
這麼迫不及待,手段下作,可不是為了兩姓之好,更不是為了他蘇墨著想,這是要毀了他呀!
“蘇奎,去想辦法攔住康寧,別讓她到軍營來。”
“爺,軍營重地,康寧郡主她們進不來的。”
“那也不行,以防萬一,先攔下來再說。”
“是,”蘇奎領命而去。
卻說康寧離了京城,一路馬不停蹄,曉行夜宿,這天終於到了昆州孟縣。
晚上宿在一家客棧裡。
“嬤嬤,一路上坐馬車顛得我腰疼,咱們歇一天再走吧?”
“郡主,咱到了再歇也不遲,你那小日子剛過,等到了軍營時間剛剛好。”
胡嬤嬤可是領了軍令狀的。一路上,公主又連下兩道命令,務必要康寧郡主懷上鎮國公的骨肉。
康寧有些不好意思,“嬤嬤,是不是太快了?總得給我和表哥一些相處的時間吧?”
“哎呦我的郡主呀,這你就不懂了,這軍營啊都是些糙漢子,三年不見女人,郡主這麼標緻的人兒一進去,
國公爺只顧著好奇開心呢,這時候才會沒有防備,咱們出其不意,才能得手。”
“可是,我總覺得這樣不好……”
胡嬤嬤咋跟個老鴇似的,這事要是傳出去,她怎麼見人呢?
“別可是了,開弓沒有回頭箭,再說了,國公爺要是再等個三五年回京,難道郡主你也能等嗎?”
康寧郡主搖頭,她都十八了,在等就真成老姑娘了。
“那嬤嬤你會騎馬嗎?我實在不想做馬車了,要不咱騎馬去,這樣早點到,我也能休息一天,以最好的狀態見表哥。”
“好,就依郡主。”
於是第二天,康寧郡主帶著一個嬤嬤,一個丫鬟和兩個護衛,騎馬超小路前往軍營,正好錯過了蘇奎派來攔截的人。
雖然錯過了,但軍營重地,蘇墨又特意吩咐了不準外來人入營。
所以,康寧郡主雖然到了軍營外,卻仍然進不去。
以康寧郡主的身份不行,以大長公主府送衣物的藉口也不行。
胡嬤嬤皺眉,“這鎮國軍也太嚴格了,這可不好辦呢。”
一行人在營門口徘徊,出營訓練的趙將軍回營,看到了這幾人,於是上前詢問。
“你說你是康寧郡主,有什麼可以證明你的身份的?”
康寧郡主皺眉,“難不成我來投奔表哥,還得帶著郡主金冊不成?”
“有公主府的令牌也行。”
康寧郡主和胡嬤嬤對視一眼,他們為了給以後行事找藉口,來找蘇墨的理由,就是公主逼她成婚,她不樂意逃出來的。
為了讓蘇墨信服,所以出來的時候啥都沒帶。
再說了,表兄妹一見面誰不認識誰?還需要什麼身份認證啊?
趙將軍一看啥都沒有,就要上來趕人。
情急之下,康寧郡主突然想起來自己脖子裡掛著的一個金牌。
她連忙掏出來遞給趙將軍,“這個行嗎?這個金牌可以證明我的身份嗎?”
這金牌是因為家裡鬧鬼庫房失竊後,母親親手交給她,讓她貼身戴著,以防被鬼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