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憑什麼穿裘?
宋雙舞嫉妒的眼睛都紅了。
宋三柱氣笑了,“她是郡主親孃,她不住,難道讓你住?”
宋雙舞三角眼一瞪,柳葉眉一挑,“嗯。就得讓我住。咱老宋家的郡主府,就得是宋家人住。
以前我沒來就算了,如今我來了,我就替三哥和我的郡主侄女來管好這郡主府。”
她指著田杏花道:
“這婦人既然被休了,又再嫁了,那就是外人了。
三哥你沒媳婦,卻留著個大肚子外人,成何體統?”
眾人:到底誰才是外人呀?
宋雙舞撇嘴,真是的,還當是在鄉下呢?
不知道大戶人家都是講究規矩的嗎?就不怕被人傳出去說三道四,毀了郡主府的名聲?
說起名聲,她突然想起來了這幾天在京城聽到的流言。
莫的,她就頓悟了。
她突然一拍巴掌,指著田杏花露出一抹譏諷的冷笑,“哦!原來這流言是真的?那個一女侍二夫的女人,說的就是你吧?”
張母頓時臉色大變,猛地呵斥道:“你放他孃的什麼狗屁,來人,還不把這婦人給我拖出去。”
這人是瘋狗嗎?怎麼進來就狂吠不止?
她連忙去看田杏花,果然,田杏花臉色蒼白。
田杏花哆嗦著手,問道:“什麼流言?什麼一女……”
那什麼侍二夫的腌臢話,她說不出口。
張母連忙道:“別聽她瞎咧咧,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走,咱不理她,咱回屋裡歇會。”
昨天雖然和兒子商量好了,說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兒媳婦提一提這流言蜚語,只是他們還沒想好怎麼說,這大嘴巴的婦人就闖了進來。真是晦氣。”
宋三柱也是臉色鐵青,下手再不留情,拖著宋雙舞就往外走。
這個大妹是專門過來害他的吧?還是他跟老宋家人天生犯克?
宋雙舞卻恨鐵不成鋼地指著宋三柱道:“三哥你是傻子不成?以你現在的身份,想要啥樣的女人沒有,還留著這個破鞋幹什麼?”
宋三柱:“你給我閉嘴。”
罵誰破鞋呢?你不要命,我還想跟著閨女過日子呢。
宋雙舞:“我偏要說,京城裡都傳開了,說那女人不檢點,一女侍二夫,床頭親嘴,床尾暖腳,我聽著都臉紅。
我還以為是說誰呢,原來是說她。要是我,就一頭撞死算了,咋還有臉待在這郡主府穿金戴銀呢?也不嫌磕磣。”
宋雙舞大嘴巴,嗓門也大,嘚吧嘚吧,就把最近京城裡的流言給說了出來。
宋三柱氣得哆嗦,他想盡辦法要壓下去的流言,竟然就這麼被大妹說了出來,他氣得揚起巴掌就扇了過去。
“啪!”
宋雙舞長這麼大,第一次捱打,被打懵了。
宋三柱急忙拉著她往外走。
宋雙舞突然“嗷”的一聲,然後就跳起來往宋三柱臉上抓去。
“你打我,我讓你打我。”
她一邊抓,還一邊嚎。
宋三柱冷不丁的,被抓了一下子,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該死的,他忘了,這大妹向來不吃虧,小時候就是,惹急了還會上嘴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