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個繼女的手段,這些天他都默默看著呢。
那真是殺人不見血,而且這丫頭百無禁忌。
所以必須解釋清楚,一點誤會也不能有。他還想好好過日子呢!
否則,可能媳婦孩子都有可能被搶走。而他和老孃被掃地出門。
別以為他不知道,宋三柱這兩天跑前跑後的到處宣揚他媳婦是貞潔烈婦,所有的錯都是他的,是他逼著人家改嫁的。
他啥意思啊?想重修舊好啊?門都沒有!
宋三柱:呸,要不是為了討好閨女,我能這麼自毀清譽?還有你媳婦我也不稀罕,女人就沒好的。
張母也嚇得膛目結舌。
她這兩天遇見了一個同鄉,閒聊了兩句,嘆息說當時家裡窮得揭不開鍋,給兒子找了個嫁過人生過孩子的。
同鄉就說:當初逃荒,能活著就是上天眷顧,她們孤兒寡母的能娶妻生子就不容易了。
後來聽說兒子在準備科考,又說:等棒槌高中,要是實在覺得委屈,納個黃花閨女妾,收個黃花閨女通房也就是了。
但這話可都是同鄉說的,她可是一個字也沒說。
就連兒媳婦的身份都沒敢提。畢竟這兩天京城裡傳的都是兒媳婦的流言,她說出去是顯擺繼孫女的身份?還是讓人看笑話呢?
張母也連忙道:“錦繡你放心,我老婆子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要不是娶了你娘,我們娘倆現在還在蛤蟆村飢一頓飽一頓呢!”
宋錦繡笑笑,“我也就是隨口一說,好了,叔你還是安心備考,這些瑣事交給常姑姑安排就是了。”
說著,她又拿出一沓資料,“這是魏老丞相批註過的,他可是當年的狀元公。”
張子涵拿著資料,和張母離開了,走到無人處,
張子涵皺眉,“本來我想著能買個小院子,咱們一家人關起門來過日子,這樣杏花也能耳根子清淨些。
但是如今看來是不成了,就是住在隔壁,這兩家人來人往的。我就怕她聽到了風聲受不住。不如咱自己跟她說了?”
張母道:“兒啊,杏花心思重,本就介意再嫁的事,流言這事還是別讓她知道了吧?我怕她動了胎氣。”
張子涵搖頭,“這事本就是有人故意針對康樂郡主的,既然是故意針對,難免會有人故意在她母親面前提起。”
他加重了“故意”的讀音。
“所以我才想著我們提前說一下,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娘,這幾天麻煩娘多陪陪她。”
“我知道。”張母點頭。
張母也很鬱悶,媳婦的閨女有本事,她這個做婆母的,都不敢擺架子。在兒媳面前說話都不敢大聲。
張母望望天:想想,以前吃飽飯都困難,偶爾吃頓白麵,她就開心地不得了。
如今天天吃肉,還覺得煩心事這麼多,不知足似的。
難道自己就是兒子口中的得隴望蜀,貪得無厭的人?
娘倆商量著怎麼說這件事,對田杏花的傷害最小。
宋三柱在大閨女門口探頭探腦。
從外面回來,他就被晾在了一邊,也不知道大閨女怎麼想的,要殺要剮你好歹給個定論,害的他夜裡都沒睡好,做夢都是桐水河冰涼的味道。
宋錦繡的案頭上放著一個果籃,尋寶鼠君君翹著二郎腿躺在裡面,讓宋錦繡把一串葡萄掛在籃子提手上,然後他就這麼仰著臉,把嘴湊上去一顆一顆的咬著吃。
愜意的小君君看著探頭探腦的宋三柱,以為他在和自己捉迷藏。便也藉著籃子的遮掩,和他玩起了“對眼藏”的遊戲。
宋錦繡好笑地敲了下小君君的腦袋,然後衝門口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