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更不能留了,娘,她要真是皇舅舅的私生女,那皇帝舅舅會不會給她和表哥指婚?”康寧郡主不滿道。
如果這樣,那還有自己什麼事呢?
康寧郡主頓時有了危機感。
從小,她和表哥的婚事就一直在說。
母親一直想把他們的婚事定下來,奈何小姨就是各種理由推脫不同意。
後來小姨不在了,母親就以曾經和小姨定了口頭婚約為由,想讓皇帝舅舅賜婚。
沒想到的是,小姨竟然提前和皇帝舅舅求了恩旨,恩准表哥的婚事他自己做主。
於是,母親又以各種藉口讓表哥來家裡,試圖讓他們倆培養感情。
可無論她怎麼暗送秋波,表哥就是木訥不解風情。
後來又去了軍營,這件事就這麼擱置下來了。
她下個月都要十八了,婚事就這麼一直拖著,她都想放棄表哥了。
其實她覺得,大皇子表哥也不錯的。
她那天稍稍提了一嘴,就被母親嚴厲警告了。為此,連大皇子表哥都被母親怪罪,倆月不讓他來公主府走動。
欽天監,崔球捏著兩根頭髮燃燒成灰,然後小心謹慎地把灰燼摻進硃砂裡。
這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宋錦繡的頭髮,用此硃砂畫符,是為以後的借運做準備。
表面上風平浪靜的京城,突然沸騰了。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今天街上怎麼這麼多御林軍?”
“我聽說大長公主府遭賊了,好多寶物都不翼而飛。”
“啥好多寶物?我大舅家表侄子就在京兆尹當差,聽說大長公主府的庫房都被人搬空了。”
“真的假的?大長公主府可是有府兵把守,誰那麼大膽能在這麼多人眼皮底下偷盜東西。”
“我聽說,不但東西不翼而飛,就連公主府的馬都被人偷走了。”
“偷馬?怎麼可能?馬能飛到天上去嗎?”
公主府裡,大長公主也在指著長史的鼻子質問:
“這麼多東西就這麼一夜之間不見了,你給我說說,這珠寶銀票能打包帶走,這桌椅板凳拔步床,馬匹牲口怎麼出的府門?
難不成是從天上飛出去的?”
長史擦了把額頭的汗,“公主,請準奴婢清查公主府,奴婢懷疑這公主府內有地道。”
大長公主眼神閃了閃,猛地一拍桌子,“放肆,哪來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