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夫子一聽怒道:“黃口小兒,朽木不可雕也,竟然還要壞我縣學的名聲。”
我呸,你要名聲,就得毀別人的名聲嗎?
恰在這時,小秋生那不堪入耳的咒罵聲再次響起。
宋錦繡一看,原來是宋二郎在那裡用口型罵人,故意激小秋生罵人呢!
這個宋二郎,也忒壞了。
對於小弟的謾罵,宋錦繡也很無奈,她拉了拉這孩子,可這孩子彷彿罵紅眼了,竟然還拍屁股打垮,跳起來罵。
這就是活脫脫一個小一號的宋老婆子。
宋錦繡再次拉了拉他,“秋生,罵人不好。”
小秋生不解:“我覺得好,我一罵那老東西,你看他手光抖卻是說不出話,氣死他。”
魯夫子氣得指著她們,“你,你們,真是一群惡民,小小年紀,口無遮攔,這種人進入學院,豈不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魯夫子覺得站在這裡都有辱斯文,冷著臉,吩咐學子們把宋錦繡母子轟出去。
奈何他的話不管用,學子們只看熱鬧不上前。
宋錦繡看了眾人一眼,又瞥見一臉得意的宋二郎,看來今天這事不好好掰扯掰扯,她們一家的名聲可就得毀了。
她眼神閃了閃,揉了揉眼睛,醞釀一下情緒,這才委屈地道:
“眾位學子有所不知,這宋二郎原是我們嫡親堂兄,我們家為了供他讀書,我奶要把我賣給人陪葬。”
“不會吧?誰家爺奶能這麼狠心,逼自己孫女去死?我不信。”
“爺奶是不是狠心我不知道,但這宋二郎我認識,這人小心眼,愛報復,不是啥君子。”
“對對對,這宋二郎確實是個小人,去年郝師兄得罪了他,他暗地裡找了好幾次郝師兄的麻煩了。”
宋錦繡冷眼看著宋二郎。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們被家族除名嗎?那咱就把這事鬧大了,大到人盡皆知最好,讓大家知道,我們是因為什麼才不得不斷親的。
宋二郎怒瞪著她,“滾吧,別髒了縣學的地兒!”
這丫頭在學院門口胡說什麼?反正秋生這學是上不了了,自己算盤得逞,得趕緊攆他們走。
宋錦繡一臉悲慼,“大家看看,這就是我們的親堂哥,我不願被他們賣了換錢,他就一點親情也不講了。
事事針對我們不說,還到處敗壞我們的名聲。”
宋二郎反駁,“你胡說八道,快死的老頭是你後孃找的,是爺奶決定要賣你的,關我什麼事?”
眾人譁然,
“還以為是這女娃胡說的,原來竟然是真的嗎?”
“聽宋二郎這話,這小丫頭的確是被爺奶賣給人陪葬過。”
“這也忒狠心了,這孩子才多大?就這麼活生生看著她給人陪葬?真不可思議!”
“嘖嘖嘖,沒聽他說嘛?後孃,都有後娘了,還有啥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