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郎有點懵,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躺下的?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等他惱羞成怒地起來,怒氣衝衝揚起巴掌又要打宋錦繡。
“死丫頭,反了天了,竟然敢摔我。”
然而,下一刻,“撲通”他又被宋錦繡給摔了。
“三丫,住手,他們兄弟倆打架,你個小丫頭跟著摻和什麼?”
宋大郎仍然揹著手,一臉嚴肅,像個老幹部似的,非常不滿地質問。
宋錦繡冷笑一聲:“打架?大郎哥是讀書讀多了,眼瞎了嗎?我哥坐在床上,和他一個八尺高的漢子打架?”
宋大郎沉下臉:“春生說話衝,二弟只是教訓他一下,兄長教訓弟弟,天經地義,而你,竟然毆打兄長,成何體統?”
宋錦繡看了他一眼,“大郎哥不但眼瞎,腦子也不好使,我們和你們斷親了,你們算哪門子的兄長?充其量就是個街坊。”
宋大郎居高臨下,訓斥:“什麼街坊?你們和家裡嘔氣,爺爺奶奶縱著你們罷了,鬧兩天氣消了就回家認個錯,我們還是一家人。”
“你們休想,我們不回去。”宋錦芳從外面跑了進來,拽著大哥的手,生怕他點頭同意回家。
宋春生安慰地拍拍小妹的手,對宋大郎冷冷地道:
“大郎哥休要說笑,我們修改了族譜,吿慰了祖宗,我們和你們家已經沒有干係了。
宋大郎皺眉,“春生,不要一錯再錯,大哥聽說你鬧了這一出,可是和爺爺奶奶和三叔說了好多好話,講了好多道理,他們才同意你們回家的。”
宋錦繡嗤笑,“哈,合著我們還得感謝你唄?”
宋大郎看了她一眼,“感謝就不用了,我是大哥,長房嫡孫,顧全家族顏面是應該的。”
宋錦繡覺得自己竟然無言以對。
長房嫡孫,家族顏面,看看,多麼張揚,明事理的話?
宋錦繡神色平靜,吐出一個字:“滾!”
宋錦繡覺得,這人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既然不一樣,就沒必要生氣,也沒有浪費口舌的必要了。
宋大郎終於沉了臉,這三丫哪來的膽子,敢和他這麼放肆了?
“大哥,和他們囉嗦什麼?不聽話,打一頓就聽話了。”
這時,從地上爬起來的宋二郎又揮起了巴掌。
不過這次,他躲過了宋錦繡,這丫頭邪門,連摔了兩次,他心裡有了陰影。
他不打宋錦繡,卻是朝著床邊的宋錦芳去的。
宋錦繡眼睛一眯,怒上心頭。
只見她一個掃堂腿,宋二郎就一個後仰,又一次被狠狠地摔在地上。
然而這次宋錦繡並沒有罷手,而是翻身騎在宋二郎肚皮上,然後對著他的臉就是左右開弓。
“啪啪啪啪啪啪啪……”
“我讓你打我妹,你算個什麼東西?我讓你打一頓就聽話了,看我不把你揍成豬頭。
你個二貨,以前就欺負我哥,如今我們都斷親了。竟然還敢欺負我妹。
我都不捨得欺負,你有什麼資格欺負?二貨,看我不揍死你。”
她一邊打,一邊罵。
宋二郎只覺得頭矇眼花,被打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他一個八尺高的男人,竟然讓一個丫頭片子騎著打。
氣憤,羞惱,一下子湧了上來。
宋大郎目瞪口呆,指著宋錦繡:“荒唐,荒唐之極,不知廉恥。”
宋錦繡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宋大郎,這人腦子不正常,不可理喻。
宋二郎被押著,則惱羞成怒,曲腿就惡狠狠地踢向宋錦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