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市區,按照導航的指引,陳彭驅車去到了威廉拱廊街。
在這一片儲存完好的第二帝國時期風格的建築群中,他費了一些功夫才找到了這家名為霍夫慕斯的銀行。
銀行的入口很不起眼,夾在兩邊高大的廊柱式建築中間,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家很普通的老式店面,幽深昏暗,沒人進出,除了兩個在門口站崗的保安外並無特殊之處。
見到陳彭過來,兩個保安伸出手攔住了路,在驗看了陳彭拿出的一張卡片後才放下了手,不再阻攔他的進入。
踏上銀行中那完全由漆黑髮亮的木板鋪成的地板,裡面便是一個空曠的大廳,沒有一般銀行那種存取錢的櫃檯,只有一個類似諮詢臺的地方,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端坐在那,面容肅穆,看起來應該是大堂經理之類的職務。
“你好,先生,請問我有什麼能夠幫你?”中年男人站起身,主動伸出右手。
陳彭拿出鑰匙,遞給對方:“我來取保險箱。”
中年男人接過鑰匙,看了下上面的標識,隨後從位置上走了出來:“好的,請跟我來。”說完,他就在走在前面引路。
陳彭跟著對方往裡走,拐了幾個彎後到達一部電梯前,中年男人先是對了下指紋鎖,然後又是掃了下眼睛透過虹膜鎖,電梯門這才開啟。
乘坐電梯下到位於地下的安全層,又是一番嚴密的檢測程式後才確認了陳彭保險櫃擁有者的身份,放他進入了保險庫,然後就看見裡面的牆上都是一扇扇整齊排列的金屬門,上下三層。
保險庫中間是一個圓臺模樣的控制檯,上面有個插孔,中年男子將陳彭的鑰匙插進去後,就看見左側中間那層的一個金屬門輕巧的移開,露出了後面一個不大的空間,有點類似銀行放置at的小隔間。
中年男人轉身面朝陳彭道:“先生,內部保險室只能您自己進入開啟,我們這裡的所有工作人員是決不允許進入的。”
陳彭點點頭,表示瞭解。
中年男人這才離開,將這個空間完全留給了陳彭。
等他離開後,陳彭開啟放置在一邊的爬樓車,來到保險室所在的牆面前,調整了下樓梯高度後就沿著樓梯走了上去,進入了保險室。
保險箱就鑲嵌在他對面的牆裡,和牆面平行的箱門上只有一個平平無奇的鑰匙孔,並沒有什麼高科技的電子鎖,看起來很是簡陋。
不過從諾曼教授留下來的記錄中,陳彭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個表象,如果試圖透過一般的開啟方式只會將保險室鎖死並通知銀行的警衛系統,瞬間將這裡變成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然後引來一群全副武裝的保安人員。
手按上鑰匙孔,腦中回憶了一遍開啟方法,隨即精神力就沿著孔洞向內深入,同時在他腦中依靠精神力的感知描繪出來,然後操控著鎖孔內部那些類似積木的金屬條去拼湊成一個特定的圖案。
這對現在的他不是難事,很快就完成了,就聽見幾聲清脆的咔咔聲,保險櫃開啟了。
保險櫃裡面的東西不是很多,都是一些檔案,和諾曼教授留下來的小箱子裡東西差不多,也是各種語言書寫的。按照諾曼教授所述,這也是歷代他所繼承的這個位置的人留下來的,內容都差不多,算是一種正式將位置傳承下來的書面檔案,只是因當時人所使用的語言書寫下來而已,以後如果陳彭傳承給下一個人,願意的話也可以用中文來書寫。
隨便看了看,發現沒有其他內容後,陳彭取出諾曼教授留給他的繼承檔案放入保險箱,重新關上箱門,這樣就算是正式完成了這個繼承手續。
完成了這一切,陳彭退出保險庫,就見外面已經有一個人正在等待著,並非是帶他進來的那個大堂經理,而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臉色肅穆,顯得非常的正式。
看到陳彭,老頭微微躬身行禮。
“尊敬的先生您好,梵克摩爾家族的安東尼奧向您致敬。”
儘管老人佈滿時光痕跡的臉上竭力保持著平靜,但陳彭能夠從其面板下面的神經血管的非正常顫動察覺到對方壓抑著的激動。
看了一眼保險庫,安東尼奧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些顫抖:“接下來的事項將由我為您服務,這是我們家族長久以來的使命和責任。”
“你很激動?”陳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是的,這個使命就是我們梵克摩爾家族為之努力的唯一目標,我父親等了一輩子都沒能夠等到,但我終於等到了。”說話間,安東尼奧的雙眼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