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
“比如ai。”陳彭別有深意的眨了眨眼睛。
微微愣了一下，凡妮莎才反應過來，頓時哭笑不得起來。前面還稱讚他識大體，不固執，懂得根據現實情況來變通，誰料轉頭就弄出這一出。
不用看接下來的演示，她就能完全想像出來，不就是把剛剛那可視通話裡自己的投影換成那些有具體人物形象的ai嗎？這又和之前的希爾梅莉亞能有多大的區別？還不就是換了個迂迴的方式嗎？也就一個能摸到和一個不能摸到的差異。
“你是故意的，是吧？”
面對凡妮莎的問話，陳彭只是笑笑，並不答話。
“算了，我應該能想到的，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妥協？不過你這樣做確實會讓人更容易接受一點。”凡妮莎苦笑著搖搖頭。從高智慧到可以和人類無阻礙互動的ai開始，架起和ai之間語言交流橋樑的靈語耳機，突破視覺障礙的海市蜃樓系列軟體，創造嶄新虛擬世界的幻世空間，最後到現在這個一體機使得ai可以走入現實世界，關注自己親人一系列發展軌跡的她對出現目前這種情況早有了心理準備。
她不擔心根本不是在於產品是否會引發爭議，是否會給公司帶來負面影響，實際上這樣只能進一步提升星環科技的名氣，有爭議就是好事，她所擔心的是作為產品的創造者，陳彭個人可能會因此受到一些人群和媒體的攻擊。
“放心吧，沒事的。”陳彭拍了拍凡妮莎的手，就如同她瞭解他一樣，他同樣眼前親人的想法。
“行了，既然想做你就去做吧，接下來不會有更多的驚喜了吧？”
陳彭失笑道：“就這些了，我又沒有通往異次元的口袋，憑空可變不出來，這些都是經過不斷積累技術，到了一定程度才組合出來的。”
“那外面走廊裡的那些植物和可憐的小動物也是？”凡妮莎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你不是想把它們變成電子配件或者金屬機械吧？”
“為什麼不行呢？”陳彭雙手一攤，笑嘻嘻的說道：“開玩笑的，只是擴充套件下研究領域，看看能不能從不同領域的碰撞中激發靈感，而且很多領域其實是相通的，只要合理的組合運用，有時會獲得意想不到的驚喜。外面實驗室的那些動植物所在的實驗室就很特殊，是我透過利用各種儀器來模擬出的類似太空輻射的環境。”
“就像太空種子？”
“差不太多吧。”陳彭點了點頭，“我稱它為外向主動性基因突變誘導實驗。”
“什麼？”
“就是透過外部條件的刺激來造成實驗物在基因層面上產生可觀察可複製的進化型轉變，我現在採取的主要方式是利用伽馬射線和高能質子以各種比例混合，再混入一定比例的帶電高能次原子粒子，不斷轟擊實驗物的細胞核心，引導突變型的基因浸染效應……”
停了陳彭雲裡霧裡的一番解釋，凡妮莎不由右手扶額，有些鬱悶的說道：“里昂，別用這麼專業的名詞，這隻會讓我覺得我在學校的那些年時間都浪費了，而且也會讓你你顯得越來越像是科學怪人了。”
“喂，前段時間你拿我做你和科洛的擋箭牌來應付媒體時可不是這麼說的。”陳彭不服的抱怨著。
“真是抱歉，不過你不覺得這是女士的特權嗎？”
“你也說了，是女士的特權。”陳彭聳聳肩，在女士一詞上特別加重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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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凡妮莎眯著眼睛，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我可以認為你在對我表示歧視嗎？”
“好，好，對不起，是我不對。”陳彭“毫無節操”的立刻轉變態度，笑著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兩人相視一會，一齊默契的哈哈大笑起來，正如兩人小時候開玩笑過火一樣總是陳彭先一步退讓。笑聲好一會才停了下來，兩人各自拿起面前的杯子，乾杯。
一時間，兩人都靜靜的喝著飲料，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又像是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
良久過後，凡妮莎放下杯子，認真的看著陳彭，神色變得肅穆，率先打破了這片靜謐：“里昂，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請你誠實的回答我。”
面對這樣的凡妮莎，陳彭也坐直了身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