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懶洋洋的往後倚了倚,“我是光明正大的鄙視。”
傷口處理得差不多。
言緋將那半盒金瘡藥收好,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他這沒心沒肺的樣子,實在是很欠揍。
青青衝他翻白眼。
看藥都上得差不多了,才匆忙將衣服穿上。
“你現在穿,一會兒藥膏都讓你弄沒了。”
“不穿,難道讓你白看?”
“照你這麼說,我還該付錢?”他似笑非笑。
坐在屋中央的圓桌旁,一杯粗茶在纖細的手指間晃來晃去。
茶湯悠盪。
沒有沁人心脾的香味,只有澀苦氣息。
他卻喝得上好。
其實對於青青的身份,他是持懷疑態度的。
她很特別。
一個吊車尾的傭兵,怎麼會有這樣精湛的功夫,可以在無數箭矢中保兩人安然無恙?
她的招式,她的來歷,甚至她的身份,都充滿了神秘。
她是一個謎。
等待他去探尋的謎。
“話說回來,既然你的佣金是按日計算,那為何還要催著我回去?”言緋抖了抖手上的字條,“不是應該越晚回去越好?”
“人人都能想到的問題,自然就會有規矩來限制,不然,組織如何在天下立足?”
青青看他的眼神猶如在看一個白痴。
言緋略一想,也是這個理。
桃花眼微閃片刻,在沒人發覺的時候,迅速穿梭過一抹狡黠。
他拿起另一個杯子,倒了半杯。
“那就先不糾結這個了,折騰了一夜,快來喝點水。”他將杯子往她那個方向推了推。
青青不疑有他。
甚至,還感嘆道:“還算你有點良心。”
她好歹是拼死救過他的。
現在他又是幫忙上藥,又是端茶倒水,倒讓人覺得順眼了幾分。
可見,這人變態是變態,但本性還是不壞的。
“我受傷在身,多虧了你一次次救我。”桃花眼微微上挑,脈脈含情,嫵媚妖嬈。
“知道就好。”
青青已經習慣了他不分男女老少放電的這個惡習,也沒放在心上,端起茶水就往嘴裡倒。
言緋眼中笑意更深,“大恩無以為報,不如,我以身相許吧。”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