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子真厲害,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苟無月想起剛剛所見,忽然有些感慨。
楚狂看她一眼,問:“你想學?”
“啊?沒有,我只是……”
“我教你。”
說罷,直接把人扛起來,往另一個方向走。
“呀!我沒說要學!你、你快放我下來!”
多年未見,他還這麼不講道理。
苟無月急得快哭了。
粉拳捶在他硬朗的後背。
楚狂嘴角緊繃,那種微癢的感覺時不時擦過,像貓撓一樣,一直蔓延到他心尖上。
“你敢打本將軍?”
“誰打你了!是你非禮我在先!”
“你想學功夫,我教你,怎麼到你嘴裡,卻成了非禮?”
“我沒有想學!”
“哦。”
“快放我下來!男女授受不親你知不知道!”苟無月氣得臉紅。
她想向人求助。
可是趙唯棟受了傷,已經回去了,陸白負責安頓傷員,已經走到了很遠的地方。
周圍看熱鬧的百姓已經被遣散了。
現在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就在她開始懷疑,楚狂是故意想要捉弄她的時候,他才慢條斯理的把人放下。
不經意的觸感,撓得人心癢。
楚狂捏了捏剛剛扛她的那半邊肩膀。
苟無月沒注意這個動作,站定之後,連忙整理儀容。
她的狐裘披風亂了,髮髻上的朱釵也斜了一支。
鬢髮垂下,不同於以往的正經嚴肅,倒有幾分少見的慵懶和嫵媚。
楚狂靜靜看著。
“傭兵。”
“什麼?”苟無月正在重新系身上的披風。
“那個女的,應該是傭兵。”
“什麼是傭兵?”
“就是拿人錢財,替人做事。”
“哦……”
苟無月已經把衣服整理好了,抬手去整理髮髻。
自上次之後,她就很少再帶貼身侍女了。
為了避免再鬧出不必要的麻煩。
可現在,她忽然意識到了侍女的重要性。
比如這種時候,有個侍女在身邊,就能儘快幫她整理好儀容,免得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