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來得有些晚,但幸好沒有錯過時辰。
淑太妃不悅的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點了點頭。
一旁的石崇立即讓人將犯人押上刑臺。
刑臺是臨時搭建的,一個個上去後似乎還不甘心,拼命扭動,但他們都被堵住了嘴,不管怎麼掙扎,都只發出一陣陣絕望的嗚咽。
唯有中間那個小女娃,一直朝人群裡打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圍觀的百姓有些納悶兒。
“哎,你們看,那些不都是醫館的人嗎?”
“是呀,你看那個姑娘,平日裡最喜歡站在門口罵人,她化成灰我也認識!”
“還有那個小丫頭,不是顧神醫從街上救回去的那個?”
“他們怎麼成叛國者了?”
群眾議論紛紛。
有人正直的讀書人實在想不通,便高聲問了句:“他們都是顧神醫的奴僕,如何叛國了?”
淑太妃沒有回答,而是先看了眼顧采苓。
顧采苓搖頭。
確定他不是顧清歡易容的,她才道:“不僅是他們,就連顧清歡,也可能是敵國奸細。”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看到了嗎,那個南靖人就是她的生父!他們潛入盛京,勾結奸相,就是為了謀我東陵河山!”
淑太妃杏眼含怒,猛一拍手邊桌案。
一聲悶響平地而起,像是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他們有的疑惑。
有的吃驚。
更有的,是憤怒。
黎夜名聲素來不好,現在將他跟顧清歡扯在一起,還不用說什麼,就能讓顧清歡沾一身腥!
何況,她早就安排侍衛穿上了百姓的衣服,現在,他們正潛在人群裡,帶動著百姓的情緒。
不願意出來是嗎?
那就讓你臭名昭著!
“南靖人?顧清歡是南靖人?”
“難怪,我親戚是宮裡當差的,她曾說,經常見到顧清歡出入丞相府!”
“竟有這等事?”
“莫非他們……”
驚呼聲此起彼伏。
淑太妃笑了笑。
“不錯,顧清歡與奸相早已暗通款曲!她棄澤兒在先,傷透澤兒一片真心,叛國在後,勾結奸相謀反!如此寡廉鮮恥,忘恩負義之徒,哀家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