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藥,再從根源上進行抑制,疫情就能得到控制,所以她沒工夫在這裡跟陳婧鬧騰。
她必須儘快處理好這裡的事,然後回病區去。
“陳大夫不承認,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提醒一句,麻黃多用成癮,還請三思。”
顧清歡是真心實意為病人考慮。
她不能再讓陳婧對他們用藥。
“既然你們各執一詞,不如來個比試,誰先治好一個病人,誰就算贏。”言緋在旁邊看了半邊的好戲。
現在見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往上面澆了一勺油。
他根本不在意疫情。
病人的生死對他來說如同兒戲。
他就像折磨顧清歡。
看著那個狂妄的女人無計可施,他會覺得心情很好。
比試是個很好的遊戲。
“犯病自己到一邊兒犯去,我沒空理你。”顧清歡自然不會答應。
用無辜者的生死來證明自己的醫術,那跟殺人證道又有什麼區別。
何況她不需要證道。
她只想控制疫情。
“看來你還不瞭解她。”一個清冷的聲音從正殿方向飄了過來,“她從來不會以這種事作為賭注。”
那個聲音悠然淡漠,似清泉過溪,又似冰輪初上。
高不可攀。
顧清歡抬頭,只見一襲黑衣款款而來,他不再穿著那金絲滾邊的華服,而是一身布衣,乾淨利落。
他戴著半張銀色面具,只露出精緻的下顎和淡漠的薄唇。
即使沒有美衣華服的承託,他也依舊威嚴高貴得讓人心顫。
顧清歡嘴角動了動。
她今天沒有化妝,更沒有易容,黎夜自然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慕容澤也在。
他換了身衣服,臉上的妝也洗了,手上提著她的藥箱。
見到她,他明顯有鬆一口氣的動作。
“回頭再跟你算賬。”黎夜走到顧清歡身邊,不輕不重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好聽的聲音一陣一陣,聽得顧清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正想說話,卻發現後面的慕容澤也不是空著手的,他拎著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