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只道:“誰看你了,我只是被自己身上的氣味燻著了,覺得辣眼睛。”
“哼,嘴硬。”
言緋不再與她廢話。
按理說,這個時候他們最不能進的就是城鎮。
他的通緝令早已發往各個州府,為了擒他,每個地方早已經佈下天羅地網。
進城,等於自投羅網。
可是言緋還是帶著顧清歡進了江州城。
他做了偽裝,妖媚的臉覆上另一個人的皮相,劍眉入鬢,一條刀疤從左至右,猙獰醒目。
可即使如此,他依舊俊朗。
刀疤在他臉上,不但沒有折損他的顏,反而更顯野性張狂。
他對美醜的拿捏可謂手到擒來。
“為什麼你把自己弄得這麼好看,我卻要當一個路人甲?”顧清歡戴著一個相貌普通的皮相,表示抗議。
“你本來就長這樣。”
“呸!你這個……”
“嗯?”言緋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你要是不願意,我們也可以立即出了這城鎮,繼續趕路。”
他故意提醒顧清歡。
她只是個階下囚。
階下囚是沒有選擇的。
他的眼睛還是那雙多情的桃花眼,只是放在這張粗獷的皮相上,多了幾分殘虐。
顧清歡嘴巴動了動,最後選擇沉默。
她不能再走了。
過了江州,就是琉光城,琉光城在東陵和赤霄的邊境地帶,肯定早就混入他的人,所以江州是她逃走的唯一,也是最後的機會。
出了江州,她就再難逃跑。
顧清歡說要休息沐浴,言緋就帶著她去了客棧。
大概篤定了兩人已經易容,也不怕被人認出來,他直接帶顧清歡去了江州最好最大的客棧。
客棧的對面是個糖鋪子。
成熟的山楂裹了厚厚的冰糖,整整齊齊的插在鋪子門口的草墩兒上,賣相很好。
顧清歡多看了兩眼。
“怎麼,你都這麼大人了,還要吃這種東西?”言緋站在客棧門口,笑她。
“誰說我要吃。”
顧清歡輕嗤一聲,跟著他走進客棧。
言緋出手闊綽,直接要了個套間,裡面有花廳有臥房,更有顧清歡魂牽夢繞的浴室。
在看到浴室的那一刻,顧清歡再也顧不得其他,當即就讓店小二打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