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風一陣似一陣冷。
他們下了官道,改走小路。
顧清歡長時間被馱著,一顛一顛撞在馬背上,硌得她胸口疼。
但她心情不錯。
能讓老奸巨猾的言緋吃一次癟,也算物有所值。
“這麼說,那些守衛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你不是自詡濟世神醫,怎麼還會讓這麼多人來送死?”言緋冷笑。
“凡事總要有犧牲。”顧清歡慢悠悠的,“而且,你沒覺得,今天阻攔你的那些守衛特別弱嗎?”
“……嗯?”
剩下的不用顧清歡說,他也明白了。
這是一個局。
從開始到現在,都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局。
根本沒有什麼人犧牲。
顧清歡用了手段,讓他以為那些人都被他殺死了。
這是個狡猾的女人。
“所以,你機關算盡,不惜被我抓走,就是為了幫黎夜解東陵之困?”言緋一勒韁繩,冷笑,“痴兒。”
說話間,馬已經奔至山林深處。
他不再前行,而是將顧清歡丟下了馬。
顧清歡沒有防備,直接摔在地上,吃了滿嘴的灰。
她覺得整個人都要散架了。
言緋也從馬背上跳下,單手將她拎起,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那就讓我看看,你對他的情誼,究竟有多麼堅不可摧。”桃花眼陰鷙。
危險的氣息近在咫尺,帶著嗜血的冰冷。
他將她壓在樹幹上,撕開她身上的束縛,像是要撕碎她最後的堅強。
這些日子在天牢裡的壓抑和屈辱,他要全部還到顧清歡身上!
兩人實力懸殊。
他甚至不屑點她的穴道。
或者說,他更喜歡看她奮力掙扎的樣子。
他喜歡摧毀。
“怎麼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難道黎夜也經常對你這樣?”言緋輕笑,“那你們放得挺開。”
顧清歡動也不動。
裹在身上的紅綢被撕碎。
重獲自由的剎那,顧清歡忽然抓住言緋的手臂,用力一擰,將他反制在樹幹上。
動作快且狠。
言緋沒有防備,竟讓她得逞。
他比女子還白皙的面板撞在樹幹上,劃出一道紅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