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前朦朧。
他在她耳邊輕語。
許久,終於得到了她的肯首。
某人像是解開了禁令,俯身,狠狠吻住她。
所有尖叫都被他堵住。
那一刻,她痛,他也痛。
無數個畫面在他腦中炸開,全是與她有關的種種,鋪天蓋地,像是要將他撕裂。
這些畫面來得快,去得也快。
他抓不住。
但他很清楚,眼前這個人,對他很重要。
須臾之後,屋裡就只剩下細碎的嗚咽。
屋外。
殘陽如血。
屋內,春景正濃。
……
顧清歡後悔了。
她不該被大灰狼的花言巧語矇騙。
一時心軟的後果是,她為此付出了血的代價。
某人不知饜足,差點把她拆到散架。
第一次,他很輕柔,力道和時間都拿捏有度,還抱著她沐浴梳洗,哄著她入睡。
可到了半夜,這人就醒了。
像是要把之前欠的那些都補回來。
他說,那時候他腦海裡總出現一些畫面,朦朦朧朧,似乎是他和她。
他大概想起了一些。
顧清歡呵呵:吹,你繼續吹,讓我看看你能不能把牛批吹到天上去。
她睡了醒,醒了又睡,不知過了多久。
離開小屋的時候,外面的殘陽依舊鋪滿了半個山頭,滿目秋色。
她不知道這是第幾個日落。
下床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站不穩,黎夜就抱著她走。
幽靜的小徑上,黑衣走走停停,讓她看周圍的風景。
“你這麼多天不見人,就不怕慕容姝鬧起來,拆了你的丞相府?”顧清歡窩在他懷裡,精神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