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慕容澤這次沒有跟她拌嘴。
他的眼神銳利,像要剖開一切。
“我希望你交出解藥。”
顧清歡正在烹茶,素白的指落在紫砂小杯上,瑩白如雪。
聽了這話,也是一頓。
“你說什麼?”
“皇姐自北鳴山回來之後,已昏迷半個月,太醫們用盡了辦法,也沒能讓她醒過來。”慕容澤靜靜看著她。
顧清歡反應了一陣。
白皙的手指敲在杯沿上,似乎在思考。
過了會兒,才抬頭看向慕容澤。
“她昏迷,你找我做什麼?”
“我打聽過,那晚除了她和黎夜,你也在北鳴山行宮中過了一夜。”
“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我乾的?”顧清歡並不意外。
這很符合慕容澤的邏輯。
雖然他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智障。
慕容澤搖了搖頭。
“是誰幹的已經不重要,關鍵是現在所有人都將矛頭指向了黎夜,他是跟皇姐一起出去,帶回來的卻是個昏迷的人。”
“那他是怎麼說的?”
“什麼都沒說,只是讓太醫治人。”
“太醫看出什麼來了嗎?”
“若看出來了,我還能來找你?”慕容澤白她一眼。
黎夜這人也很奇怪,寧願流言加身,也絕口不提不提顧清歡半個字。
若是以前還能理解,可現在他已經不記得顧清歡了,為何還有如此舉動?
“北幽近來越發不安分,再不調兵北上,只怕會來不及。”他們需要慕容姝。
“哎,說了半天,你還是惦記人家的兵符,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要心疼你的皇姐了。”
顧清歡搖了搖頭,又繼續烹她的茶。
慕容澤氣得一口氣差點沒上的來,“什麼時候了,你還心思說笑?!”
“你笑了嗎?”
“你……”
“王爺,事已至此,著急是沒用的,至於她為什麼昏迷不醒,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