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這麼快就做好了?看來李嬸是真的很想我。”顧清歡點頭。
“小姐,你已經在這裡坐了兩個時辰了,太陽都快下山了。”常百草道。
顧清歡後知後覺的抬頭看,才發現已經這個時候了。
常柏草道:“小姐有心事?”
“沒有。”顧清歡站起來,“時間不早了,快走吧,別讓他們等太久。”
她催促著走。
常百草站在原地,沒動。
顧清歡回頭看他一眼。
“怎麼,還有事?”
“聽說相爺去了北鳴山,小姐不去看看嗎?”
“……不去。”
顧清歡拉下了臉。
現在誰都不要跟她提黎夜。
誰提她給誰甩臉色。
常百草像是沒看見她的不悅,找了個位置坐下。
“小姐醫術無雙,老夫忽然想起之前遇到的一個難題,想請教請教。”他拱手,花白的鬍子隨著說話,一晃一晃,看起來很親切。
“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我也解決不了。”
顧清歡轉過身,不想理他。
他本是名滿天下的神醫,卻在名聲大噪的時候選擇隱退,用另一個名字漂泊江湖。
十幾年後再回,家早已不成家。
可他什麼都沒有說,彷彿那個家,還有那個已經逝去的人,都跟他沒有關係。
顧清歡其實還是怨的。
不在於原身這十幾年過得有多苦,而是常百草這種沒心沒肺的態度,讓她感受不到親人的熱度。
宋心月死了,他不表態。
顧清歡中蠱,他不告訴她真相。
他這一生,彷彿就只有醫者大道。
她是有多麼福薄,才讓親情愛情都成為一種奢望。
“小姐千萬別謙虛,你的醫術,老夫一直是佩服的。”常百草並不介意她語氣中的疏遠。
一般遇到臉皮比她還厚的,顧清歡也沒辦法。
她轉頭,無語的看著他。
常百草道:“是這樣,老夫之前遇到一個病人,那病人症狀奇怪,老夫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症狀?”顧清歡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食不下咽,夜不能寢,日日唸叨著一個人的名字,衣帶漸寬,脈象卻沒有什麼問題,不知是什麼病?”
“常大夫逗我呢?這怕是害了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