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相爺今日就只帶了長統領,沒有其他的侍衛。”
“……這是要獨處的意思嗎?”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這個……”有人笑得不懷好意。
此話一出,回應他的卻不是同僚揶揄的笑,而是他們一個又一個的大巴掌。
“少在這裡胡說八道,相爺一心為天下百姓,豈會有閒心做這種事?”
“可……他對顧小姐從來沒有手軟過啊。”
相府的奴僕是受過訓練的宮人。
他們不會在外面胡言亂語,但並不表示他們不能躲在院子裡互嚼舌根。
人都是八卦的。
不讓他們聊些秘史豔聞,那就是壓抑了人的天性,限制了思想自由。
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
他們小聲說話,不會有人聽見的。
“你們說,相爺究竟是更喜歡顧小姐,還是更喜歡長公主啊?”其中一人把聲音壓得很低。
很快,另一人回道:“應該是顧小姐吧,相爺都把她留在相府了……”
“那可不見得,顧小姐是什麼身份,長公主又是什麼身份?相爺這麼睿智的人,自然有個定奪。”
“也是,再說長公主容貌也不俗。”
“就是說嘛,你看他這次單獨邀約長公主共赴北鳴山,就說明很多問題了。”
“聽說這個季節的北鳴山,景色是最美的……”
後面他們還說了什麼,顧清歡就被聽到了。
畢竟聽人牆根是種不太坦蕩的行為。
雖然她也都聽得差不多了。
回到房間,綠衣已經回來。
她看見顧清歡,疑惑道:“小姐,你不是先奴婢回來嗎,怎麼還走到後面去了?”
“……你腿比我長,走得自然要比我快些。”顧清歡反應了片刻,才勉強從嘴裡擠出一句話來。
綠衣見她表情有些奇怪,問:“小姐臉色不好,是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
“可是……”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可好?”顧清歡抬頭,目光泠泠的看著她。
明媚的眸子清可見底,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緣由的威嚴。
綠衣莫名有些緊張。
“什麼問題?”
“黎夜他……是不是還在御書房批奏摺?”
她說得很慢。
一字一句都清晰可聞。
“小姐怎麼忽然這麼問?近來相爺政務繁忙,應該……是在御書房。”綠衣不敢看顧清歡的眼睛。
顧清歡這就明白了。